寂靜的走廊突然傳來接連不斷的腳步聲。
細密又急促。
辦公室被人從門內鎖上, 穿著黑色套裝的女人焦急道:“怎麼辦?”
禪院甚爾後退一步,手指微微擺動,示意她往旁邊靠。
女人不明所以:“你做什麼——”
禪院甚爾不耐煩地扯開她,一腳將反鎖的辦公室的門踢開, 幹脆又利落。
咚——
門掉落在地, 發出巨大的聲響。
辦公室內的場景讓女人瞪大了雙眼, 地板、辦公室……上麵到處都是散落的書本。
辦公室內的書架倒塌, 下麵壓著一個人。
女人急忙跑進去, 試圖將書櫃搬開。
她大叫道:“禪院甚爾,快來幫忙!”
甚爾不耐煩的“嘖”了一聲, 單手將書櫃抬起:“真是煩人。”
女人抬頭看他, 質問道:“你說什麼?”
禪院甚爾聳肩無辜道:“酒井秘書, 我可什麼都沒說,你還是看看他是死是活。”
酒井瞪了他一眼,小心翼翼地推了下剛剛被救出的男人。
沒有反應。
她驚慌道:“沒反應。”
禪院甚爾歎了口氣:“讓開。”
酒井:“什麼——”
禪院甚爾幹脆俯身, 手指在男人脖頸探了下。
他收回手,聳肩道:“死了。”
“死了?!”
禪院甚爾不在意道:“酒井秘書, 就算老板死了, 我該拿的工資可是一分都不能少哦。”
“現在還有心情說這個?還不趕快報警!”
十幾分鍾後,警察到達。
“山下警官,檢查了現場, 房門反鎖, 是被人人為踢開。死者死亡原因是因為倒下的書架砸到腦部。書架也進行了檢查, 並無異常, 但是在書架的邊緣發現有曾經被抓的痕跡, 比對了上麵的指紋, 與死者吻合。我們還在書堆中找到了辦公室內的鑰匙。”
山下翻閱資料, 死亡的是早見企業的會長。
辦公室門反鎖,辦公室並無備用鑰匙。
山下:“你們是第一個發現早見會長死亡的人?”
酒井緊張道:“我是早見會長的秘書酒井,這位是早見會長的保鏢禪院甚爾。”
酒井將情況全部告知山下,一點細節也沒有遺漏。
甚爾感覺無趣,懶散地坐在沙發上,完全沒有犯罪嫌疑人的自覺。
“你是說,你送完午餐離開時,早見會長還活著?”
酒井肯定道:“活著,我十一點進入後,我跟早見會長彙報了一會工作,工作彙報完畢後我就離開了辦公室。”
山下目光落到靠著沙發,姿態囂張的禪院甚爾身上。
“你呢?”
禪院甚爾不耐煩道:“我今天並沒有見過他,再見他就死了。”
山下逼問道:“你身為早見會長的保鏢,為什麼沒有貼身保護他?”
禪院甚爾冷靜道:“我是保鏢負責保護他的安全,他每天上班的辦公室內能有什麼危險?”
禪院甚爾站起,直視山下:“山下警官,問完話了嗎?我還要忙著去找下個老板呢。”
酒井怒道:“禪院甚爾!”
“老板都死了,我找下家不過分吧?酒井秘書,記得跟財務說,我的工資可一分都不能少。”
山下臨時接了個電話,他表情凝重:“知道,我會盡快破案,您放心。”
辦公室內亂糟糟,警方取證完畢之後開始尋找線索。
地板上掉著一個咖啡杯,杯口碎裂,地板上的咖啡汙漬已經幹涸。
早見頭朝書櫃趴倒在地,鞋上沾著一塊壓扁的方糖。
山下揉了下酸澀的眼睛:“收隊,至於你們兩個,需要隨時接受警方的傳喚。”
咚、咚。
有敲擊牆壁的聲音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