禪院惠開始了嚴防死守, 隻要禪院甚爾靠近源壹一米之內,他的“防甚爾”雷達就迅速打開。
偏偏源壹還沒感覺,挺樂意禪院惠粘著自己的。
更不幸的是, 幾個孩子相繼放假了,整日都跟著源壹打網球,禪院甚爾一點靠近源壹的機會都沒有找到。
“跡部老師, 你看下我這個發球姿勢規範嗎?”吉野順平道。
源壹認真的觀察他, 道:“手再抬高一點, 這個角度發球對手腕負擔很大。”
吉野順平迅速調整:“好的, 跡部老師。”
禪院惠拿著網球拍從禪院甚爾身邊走過, 他退回來,瞥了禪院甚爾一眼,冷淡道:“你怎麼還在這裏?不要打擾我們訓練。”
禪院甚爾深吸一口氣, 擠出一個微笑:“我就站在這裏能妨礙你們訓練?”
禪院惠:“汙染空氣。”
禪院甚爾直接抓著禪院惠豎起的頭發將他拎起來:“小鬼, 有了靠山你很囂張啊。”
“禪院甚爾,你做什麼?”
禪院甚爾放下禪院惠,還用手指幫禪院惠理了下頭發。
“增進感情。”
禪院惠扯了源壹的手指,道:“我說他影響我們訓練,他就扯我的頭發教訓我, 還說我有了靠山很囂張。”
禪院惠睫毛輕顫, 低著頭,明明麵無表情, 可看起來就是很委屈。
一個連委屈都不直說的懂事孩子和一個年紀大卻一點都不成熟的成年人, 源壹不用想都知道選哪個。
源壹離開門,微笑道:“甚爾先生, 你妨礙到我學生訓練了, 請你離開。”
禪院甚爾不爽道:“過河拆橋?”
源壹從口袋裏掏出錢包塞到禪院甚爾手中:“你自己玩去。”
禪院甚爾打開錢包, 算了下裏麵的錢,他衝著禪院惠得意地挑眉,故意靠近源壹曖昧道:“小老板,你這是正式包養我了嗎?”
源壹:“不,我隻是花錢消災。”
能用錢解決的“災禍”都不是災禍。
禪院甚爾:“……”
孔時雨沒急著買幾號馬,他點了瓶紅酒,倒了兩杯,並沒有等多久禪院甚爾帶著一聲火氣,板著一張臉跟別人欠了他幾百萬一樣。
他直接一口將酒幹了。
“什麼狗屁兒子,來討債的吧。”
孔時雨淡定道:“都說子女是父母的債,但這句話放在你身上不合適,我覺得禪院惠上輩子不知道做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這輩子要當你的兒子來還債。”
禪院甚爾:“……你這是人話嗎?”
孔時雨沒回他,問道:“你買哪匹?”
禪院甚爾將源壹給他的錢包拍在桌上:“有錢,買一號。”
孔時雨拿著報紙,把一號馬劃掉:“謝謝你,為我排除一個錯誤的答案。”
禪院甚爾:“我想揍你。”
孔時雨:“我也一樣。”
禪院甚爾買了一號馬,不出意外,一號馬跑了個倒數第二。
孔時雨買的也沒中,至少不像禪院甚爾買的馬落在倒數,穩穩當當的進了前三。
“禪院甚爾,你近期太懈怠了。”
他不在意道:“改叫我跡部甚爾吧,你需要提前適應。”
孔時雨放下馬票,認真地看著他:“你當真的?”
禪院甚爾手枕著頭:“你這個老光棍不懂。”
孔時雨抽了下嘴角不爽道:“的確沒你這個小白臉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