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 暴雨連連，電閃雷鳴。
一個身材很辣的女人，衣衫濕透, 跪在皮質座椅上眼睛帶水的瞧著你，跟你裝乖, 要你寵寵她。
這、這誰能忍住。
戚元涵也沒忍住, 咽了口氣。
葉青河又拉了拉她的手，跟她說她剛滿十八歲，戚元涵看著她，白襯衫配牛仔裙很顯年輕。
這個相貌，叫人深信不疑。
“富婆……”
葉青河扯掉領口的黑色領帶，領口敞開著, 呼吸的時候會跟著起伏, 在黑夜裏，也能瞧著顏色。
她又說：“姐姐, 我幫你把車熄火吧。”
她說的意有所指, 明著是為了安全，拔了車鑰匙把車熄火，其實, 她順勢跨坐在戚元涵的腿上，勾著戚元涵的脖子說：“富婆，寵寵我嘛……”
戚元涵說：“你不是學生嗎, 怎麼像個欲女。”
葉青河直接吻上了戚元涵。
唇吸著唇，又親又哼，像黃鸝一樣哼著歌。
有車子從她們旁邊經過, 水撲了過來, 濺到她們身上, 戚元涵閉了閉眼睛，再睜開，外頭的光照亮了車內，戚元涵扣住她的腰，說：“車門沒關。”
“這麼黑，看不見。”
葉青河繼續埋頭親，從她的額頭，吻到了她眼下的痣，她很喜歡這顆淚痣，在這裏流連忘返。
戚元涵手指摸到了座椅的升降按鈕，其實她可以把葉青河推開，但是戚元涵猶豫了一下，葉青河就扣住了她的手，按了下去。
手指在衣擺邊緣打轉，戚元涵衣服穿得很緊。
“嗯……”戚元涵悶哼了一聲，扣住她的手，“別亂來。”
葉青河說：“白色的，富婆好純情啊。”
戚元涵不知道反駁還是羞澀，終於推了她一下，嚴肅地說：“下來。”
“真的要下來嗎？”葉青河又用力捏了捏戚元涵的腰，好像捏充水的氣球，再逗一下就要炸掉。
剛剛路過的那輛車沒有離開，停在了前麵，車子開著燈，隱約能聽到小孩跟大人說話的聲音。
“幸好媽媽來接我，不然我要濕透了……”
“是嗎，走快點，別淋著。”
嘭地一聲車門關上。
戚元涵也跟著叫了一聲。
“唔——”
葉青河親的太用力了。
戚元涵板著臉，將她的手拿了出來，睨著她，臉卻是紅了，像是在調情一樣欲拒還迎，她說：“別弄了。”
“那富婆喜不喜歡啊？”葉青河問戚元涵。
氣氛把握的很好，暴雨嘩嘩落下，車子裏悶得透不過氣，兩個人說話聲音都很小，她似點燃了火，抽幹了最後一口氧氣。
跟她在一塊，時刻要警惕，以免自己會窒息。
戚元涵撐著身子，捏了捏她的下巴，認真地說：“你太欲了，不夠純情，還需要改進。”
“原來你喜歡清純那一款的啊？”葉青河一副恍然、又興奮的表情，戚元涵的話並沒撲滅她的自信心，反倒激起了她的戰鬥欲。
其實，戚元涵撒謊了，她這個樣子很可愛。
但是她就是不說。
戚元涵畢業很久了，印象中的學生時代，普普通通的，並沒有那種很青蔥、很清純的校園感。
但是葉青河裝得太像了，搞的她內心有點蕩漾，硬生生給學生時代疊了一層濾鏡，遺憾那時候沒好好享受一番。
葉青河還挺聽話，沒有得寸進尺，親完就乖巧地從副駕駛位上爬下去，戚元涵卸了力一般，往後靠了靠，手指摸到唇，在心裏問自己這是怎麼了。
明明就是隨口一說。
怎麼整的她好像真的喜歡學生妹。
她怎麼可能那麼變態啊。
戚元涵深深地呼了口氣，扭頭去推車門，就看到葉青河站在窗外，戚元涵被她嚇了一大跳，喘了口氣，很無奈地說著：“你能去樓底下站著嗎？”
“好。”
她往屋簷下跑。
戚元涵倒車，再下車，跟她站一塊。
“走吧。”
進了家，葉青河把門掩上，她背貼著門，好像怕戚元涵跑了一樣。
戚元涵說：“我不會走的，下這麼大雨，我很惜命的，今天在你這裏借住一夜。”
葉青河這才換上拖鞋，從門口走到客廳，她又好不客氣地說：“富婆啊，剛剛在車上是200，進家裏要加費用的。”
戚元涵坐她家沙發上，擰著濕噠噠的頭發，她被她訛錢訛習慣了，滿不在意地問：“加多少。”
葉青河比了兩根手指。
“兩千？”
她揮了揮手。
戚元涵又問：“兩萬？”
葉青河有點猶豫。
戚元涵說：“不是吧，你想要二十萬？”
“如果你一定想給的話，我也有點想要，我這個價格其實挺符合市場價的。”葉青河扯扯衣服，好像羞得不敢看戚元涵，“富婆，我好窮的。”
演得就還挺像那回事。
戚元涵說：“你訛錯了人，我給不了你二十萬。”
“你不是富婆嗎，二十萬都不給，也太吝嗇了吧？”葉青河嫌棄地看著戚元涵，那小眼神，像是跟大人要錢不成，就胡說八道的小屁孩。
戚元涵說：“不是我吝嗇，是你技術不太行。”她說話一向犀利，喜歡從根本講原因，她看著葉青河伸出的兩根手指，“誰叫你手癱了，弄得我沒感覺。”
葉青河震驚地看著戚元涵。
沒想到戚元涵會開這種玩笑。
戚元涵以前不愛開這種玩笑，但是葉青河天天撩她，近朱則赤，近墨則黑吧，現在戚元涵說話也變得肆無忌憚。
趁著葉青河還在晃神，戚元涵又說：“等你練好技術在說，現在你在我心裏就隻有這個價……”
“多少？”葉青河受到了不小的打擊，問的都很小心翼翼。
戚元涵叫她把手機拿過來，葉青河挺上道的，直接打開了收付碼，眼睛盯著戚元涵輸數字。
戚元涵打了個“22222”轉給了她。
轉完她習慣性要加一句“繼續努力”，話到嘴邊，她還是認真了幾分，說：“想多掙錢，還是得幹別的，幹點正經工作，努力當上資本家，那樣掙得更多。這些錢，你先拿去多讀書，多吃飯，你現在摸起來一把骨頭，沒有感覺。”
葉青河一笑，乖巧說：“謝謝富婆，我會多吃肉的。”
在戚元涵嗯了一聲後，她又說，“富婆，你連我的人都沒有得到，就給我兩萬，是不是太容易被騙了。”
戚元涵一噎。
沒想到反過來葉青河把她給教育了。
葉青河說：“你也就是遇到了我，問你要二十萬，你要是遇到別人，別人問你要兩百萬，你給多少啊？”
戚元涵沉默不語，吃了悶虧，心裏不爽。
葉青河好像贏了她，喜悅全掛在臉上，她把手機塞兜裏還輕輕的拍了兩下，說：“我要把富婆榨幹，把錢全存進金庫裏，以後錢生錢。”
戚元涵有話沒跟她說。
換成別的人，敢在她麵前這麼作，早沒什麼好下場了。
葉青河收了錢，去準備晚餐。
戚元涵習慣性的刪除轉賬記錄。
葉青河從她這裏訛錢也不是一次兩次了。
戚元涵想，葉青河會不會是個高級女騙子，先套路老公的錢，再故意討她歡心，從她這裏也搞一筆錢。
這種事很常見的，戚元涵聽過不少八卦。
就她們圈子裏，之前有個嫁入豪門的主婦，老公出軌了，把小三帶回家了，小三就當雙麵膠，勾了老公，又暗地裏勾引主婦，說好了把老公的錢全搞來她們就私奔，但是把錢搞到手後，小三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