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元涵正安撫著小貓。
葉青河從樓上走了過來, 剛剛說是換衣服，現在身上卻隻穿著件粉色的薄衫，扣子隻扣了最後一顆, 上頭隻是虛虛的掩著, 從上往下看, 是一片白色。
她脖子上掛著條紅寶石項鏈。
你看她, 不曉得是先看裏, 還是先看外。
她過來，半彎著腰, 抬起手臂, 戚元涵從側麵，就瞧著她的手臂輕輕地往下壓，微微的彈……
而那半片春色，隱隱浮現。
戚元涵迅速低頭，看盒子裏的貓, 故作正經, 假裝什麼都沒看到, 她說：“不是叫你來喂奶嗎？”
“我不是來喂了嗎？”葉青河偏頭瞧著她, 倆人的視線交合，戚元涵變得無所適從，她的視線就不曉得該往哪裏放, 總是不由自主的往深處瞥。
戚元涵隨口一說：“它又不吃母乳。”
葉青河坐在沙發的扶手上, 交疊雙腿，衣服隆起, 領子如紗一般自己挑開了, 說：“……它不吃, 你也不吃嗎？”
她在說什麼鬼話。
戚元涵仰頭, 想嗬斥她，再去看她的臉，覺得那張本就豔麗的臉，此時變得妖化了，戚元涵下意識要和她拉開距離。
戚元涵起身要走，葉青河拉住了她的衣袖，又給她拉了回來，葉青河力道很大，戚元涵要是掙紮會把葉青河的衣服帶下來。
葉青河抬起頭，睫毛翹而卷，她說：“那你直接告訴我嘛，你說你不吃，我就放手。”
戚元涵有些茫然，這樣一本正經的，像是要她回答客觀事實，又像是在撩，問她要不要吃……
直接告訴她，不管怎麼回答可能都逃不掉。
大腦跟當機了一樣，她說：“不好意思，我、我吃母乳，但是那是我母親的，而不是……”
葉青河打岔，輕輕說：“吃老婆的也可以啊，關係不要卡的那麼死。”
“……你真是。”
說不下去，說不下去了，太羞恥了，戚元涵狠狠地睨了葉青河一眼，葉青河就從扶靠上下來，去握她的手，輕聲說：“我懂，我都懂。”
“你懂什麼？”戚元涵呼著氣，還是想走，她很有危機意識，現在不走，待會就走不了了。
“我去關窗簾，你等著。”葉青河從扶手上下來，去關窗簾，戚元涵第一想法就是跑，她也這麼做了，隻是剛到玄關，還沒握住門把，就被葉青河從後頭抱住，她抱得突然，害得戚元涵狠狠地撞了一下，她額頭嗑在門上。
“嘶，好疼。”戚元涵捂著額頭。
“對不起，對不起，我給你吹吹吧。”葉青河很心疼，很著急一樣，吹著風，把她頭發吹動了。
然後，她就撩撩她的肩膀上的發，親她的耳朵，戚元涵有過掙紮，但完全不是葉青河的對手。
葉青河不貪心，隻有一個目的，就是親她，隻要奔著這一個目的去，戚元涵根本就不是她的對手，被她一招秒。
葉青河抱著她的腰，親吻她的脖頸。
有次試圖深入，被戚元涵用力摁住，悶哼著阻止她：“再亂來就滾。”
“好。”她沒糾纏，吻著戚元涵的側臉。
她的手指安撫著戚元涵暴動的情緒……指頭圓潤，輕輕的，撫摸的時候，很癢。
沒有骨頭似的。
戚元涵生氣的側過頭，咬住了她撫摸自己側臉的手指，用力的，葉青河嘶了一聲，戚元涵知道她很疼，但是……她真的很想知道，葉青河有沒有骨頭。
還有就是懲罰她這個壞妖精。
……
還趴在貓窩裏等著喂奶的小喵輕輕地叫，一聲一聲的，餓凶了。
旁邊的沙發上，葉青河就撐在戚元涵身上，故意捏戚元涵的鼻子，威脅著逗她，“你吃一口我的，嚐嚐甜不甜，我就去喂貓。”
戚元涵不回答，葉青河就得寸進尺，“那我吃了……”
臉上發熱，頭腦都被人偷走了，怎麼會這樣。
也不曉得過了多久，葉青河爬起來，抬了抬頭，湊上去親戚元涵的唇，說：“喜歡的吧？”
估計是看戚元涵生氣了，不搭理她，也曉得去哄哄戚元涵，就說：“你真的是個性冷淡啊……”
戚元涵更不是滋味了，她不知道葉青河在諷刺她，還是她真的覺得她是性冷淡，戚元涵覺得自己表現的很好，畢竟她一直死守底線，不給葉青河回應。
她哪裏知道，她現在的樣子，在葉青河眼中就是抵死頑抗卻依舊紅了臉的良家婦女，搞得她想更壞一點。
欺負姐姐，真的好刺激啊。
葉青河撐著身體，去看戚元涵的表情，又故意逗她，“姐姐，你也欺負欺負我。”
戚元涵有點恨的看她，唇瓣擠出兩個字，“你等著……”
葉青河就說：“還有力氣啊，那我再……”
“閉嘴。”戚元涵吞著氣，側過了身，不想跟她搭話，葉青河好黏人，又來親親她的耳朵。
戚元涵把她推開了一點，說：“去喂貓。”
葉青河很放心戚元涵一個人在這裏，不擔心她會跑，戚元涵的確也跑不了，她躺在沙發上，抬起手蓋在眼睛上，她被葉青河吻得沒了力氣，不知道自己應該身處何地。
葉青河到樓上去了一趟，下來蹲在旁邊喂貓，她一聲聲的哄著說乖，小貓吃奶的時候會輕輕叫。
戚元涵實在忍無可忍，抬起身子想罵她，身體稍微動了動，就看著葉青河粉色的衣衫滑動到了手肘。
她就……又躺回去，翻過了身。
不曉得過了多久，她臉頰濕潤，葉青河回來繼續親，她剛剛喂過貓，身上帶著羊奶粉的奶腥味。
戚元涵要冷聲嗬斥她，話到嘴邊，就是一句哼，說：“你這樣可真是好，帶壞小孩，它跟著你早晚成精。”
“嗯、嗯嗯……成精不好嗎？”葉青河又要開始。
戚元涵開口不如閉口，她裝作睡覺，任由葉青河在她身上胡鬧，扒著她繼續吃，一不小心真的睡著了。
額上出了一層汗，剛剛臉被蒙進了枕頭裏，很難受，憋得呼吸不暢，那種說不出的感覺，在全身流竄，就很熱。
戚元涵驚醒的時候，才發現自己臉埋進了沙發裏，她稍稍往後靠，在殘留的感覺裏找真實。
開始以為是個夢，是她做了一下午的熱夢，戚元涵又閉了閉眸。
直到她的手碰到毛茸茸的腦袋，戚元涵再低頭就看到葉青河，葉青河衣衫解了一半，曲著一條腿放在她身上，手指搭在她腰上，扒著她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