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元涵挺生氣的。
看著手裏這個不再震動的東西, 她往地上狠狠地一砸，那玩意彈性還挺好，在地上彈了一下。
戚元涵想著直接離開浴室, 走到了門口，看著那東西好礙眼, 又撿了回去，塞到行李箱裏了。
葉青河還在那頭發信息。
她道：【你知道使用辦法嗎？想知道嗎？】
網絡就是這樣, 隔著屏幕，對方壓根不知道你的喜怒哀樂。
戚元涵把手機放在架子上, 洗了個澡, 再拿著手機去床上, 回了一條信息：【你過分了, 我現在很生氣。】
那邊立馬沒聲了，葉青河迅速把兩分鍾內能撤回的信息全部撤回了，又給她發了很多對不起, 還有各種反省。
葉青河：【對不起，我錯了，我不應該這麼過分的, 是我太囂張了。】
戚元涵擦了擦濕漉漉的頭發，拿吹風機把頭發吹幹, 想自己是不是太放縱她了, 讓她無法無天了。
雖說葉青河提醒過戚元涵兜裏有東西, 但如果戚元涵沒反應過來，一不小心把那玩意拿出來, 得多尷尬, 再讓周雪綿看到, 她直接就社死了。
周雪綿看到了會做何感想, 她會不會懷疑什麼，然後跟老爺子一個陣列？
這些都是未知數，葉青河給她帶來了太多未知數，她心慌。
戚元涵把頭發吹幹，去床上躺著，她又將手機拿過來，葉青河還在道歉。
戚元涵打了一排字，準備發送的時候，刪除又改成了：【早點睡。】
葉青河道：【對不起，我騷過頭了，我以後不會這樣了，真的，對不起，姐姐，我太放縱了，你罰我吧。】
戚元涵說：【睡吧，我有點困了。】
那邊又在輸入狀態。
戚元涵先發過去：【不早點睡，更生氣。】
葉青河：【這就去睡。】
這屋子的隔音是真的不好，戚元涵放下手機，就聽到了外頭的動靜，輕輕的，聽著像是有人在外頭站了許久，站到腿麻了，沒忍住的在地上跺了一腳。
應該是葉青河吧。
她居然跑下來了。
戚元涵沒再看信息，枕著雙臂，看看天花板。
這屋子裝飾的再好，跟她臥室還是有很大差別的，周雪綿複原的是她在周家老宅的臥室。
後來戚元涵搬出來，為了把戲演到底，也把豪宅的房間布置成了老宅的樣子，旁人看了都以為她很喜歡周家。
周雪綿倒是有心。
隻是猜不透她的心而已。
戚元涵不在乎周雪綿拿幾個億，卻怕她拿幾個億之後，跟老爺子是一個派係，然後來給她作對，她很防範周雪綿。
時間會衝淡感情，而淡薄的情，不足以讓她信任。
一旦周雪綿幫著周家，那麼周雪綿在她這裏，跟其他周家人沒什麼兩樣兒。
戚元涵是個很理智的人。
理智到什麼程度呢。
她會把自己所有的溫柔給對方，給無限的寵溺，對方一旦傷害她，讓她感覺到了危險，她會立馬收回全部的好，一秒鍾清醒，成為冷冰冰的人。
她可以繼續笑，但是沒有溫度。
戚元涵會伸出掌心，讓人隨便撒野，可如果過頭了，她會翻過手掌，把人壓在山下再翻不出來。
睡覺前，她又想了想葉青河，想著該怎麼給葉青河定義，然後發現自己跟葉青河的關係很複雜，兩人牽扯的太亂，想得有些煩了，她爬起來吃藥。
然後她又摸到了那個小東西，理智跟欲望是分開的，她生氣是生氣，對這個好奇心並沒有降低。
她搗鼓了一會，研究這個玩意是怎麼震動的，按一下關一下，按一下再關一下，不知不覺得，她就睡了過去。
第二日，她們在主人家裏用餐。
這對夫妻，一個王姓，一個劉姓，劉阿姨手藝不錯，殺了自家養的走地雞，又去山裏撿了蘑菇，燉了湯給她們喝。
湯香肉嫩，滋味很不錯，戚元涵用湯泡鍋巴吃，香的她中午還想吃，就是沒好意思說出來。
等消完食，她們才去豬場考察。
葉青河也換了件衣服，穿了平底靴，看著是要跟著一塊去，戚元涵扭頭看她一眼，說：“你就別跟著一塊去了吧。”
“嗯？”葉青河看看她，眸光不解。
戚元涵本來想著說，豬場那邊再怎麼收拾肯定會有味道，這事跟葉青河沒多大關係，還是不要去遭這份罪。
還沒說，周煒川跟周雪綿一塊出來了，戚元涵抿了抿唇，把話收了回去。
葉青河很乖地說：“那我在這邊等你。”
戚元涵嗯了一聲。
她們順著山路過去，車子從山坡上過，戚元涵朝著窗外看了一眼，瞧見葉青河站在陽台上，雙手托著下巴，現在冬季，應該是空蕩蕩的，很荒涼，可是她這樣看過去，仿佛看到了一些綠色。
葉青河衝著她揮了揮手。
周雪綿早她們幾天過來，帶了團隊，這幾天她們已經摸清楚了狀況，把基本情況跟戚元涵說了一些。
“你昨天睡得還好嗎？”周雪綿拿了塑膠手套和塑膠外套給戚元涵，免得她弄髒衣服。
戚元涵道了聲謝，點頭：“還行，你呢？忘記問了，你住哪個房間？”
周雪綿回答說：“在你隔壁。”
她說完，周煒川就不耐煩了，走過來擋在她身邊，道：“你居然敢住我老婆隔壁，你憑什麼住她隔壁？我說你怎麼這麼好心，給我們找住的地方，你就是想給我支走！”
“我沒讓你住豬棚就是優待你了。”周雪綿冷聲說。
周煒川的房間安排在另一棟樓裏，沒跟她們住一塊，周雪綿說完，又停了停，扭頭跟周煒川說：“如果你想住的話，三樓還有一間空的房間，你可以搬過來。”
三樓是葉青河住的地方，戚元涵瞥了眼周雪綿，突然想起來，周雪綿住她隔壁，那昨天葉青河站在她門口，周雪綿是不是看到了？
周煒川疑惑地說：“你有這麼好心？”
周雪綿回：“愛住不住。”
她們走了幾步，看到了附近散戶門自個建立好的豬棚，這些豬棚周家也是打算包下來的，他們先去看了水質和土質。
養豬是很麻煩的事，要管它的吃喝拉撒、頭疼腦熱，來前戚元涵有看過一些養豬的資料，雖算不上太了解，但是別人也糊弄不了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