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夜晚很瘋狂, 外頭的冰雹砸了一夜，好幾次砸到了玻璃上，好像不把玻璃窗砸稀爛就不罷休。
屋裏有兩個不知疲倦的女人。
戚元涵跟葉青河糾纏了很久，從鏡前、浴室, 到床上, 可能是這幾天寡了太久, 事太多了, 躺在床上的時候，手指還搭在彼此肩膀上。
她們交換了一個纏綿的吻，差點把彼此的魂魄吸走, 戚元涵捏著葉青河的下巴, 仔細端倪，看她臉上有沒有先前的恐怖樣兒，幸好沒有, 不然她真有些害怕。
葉青河不覺得累似的，輕聲問：“還要來嗎……”
貪婪的，不知饜足的。
戚元涵把被子拉了過來, 說：“睡了, 晚安了, 葉青河。”
“嗯……”葉青河在她的額頭親了一下，她靠著她的肩頭，洗情人浴的時候，用的是酒店提供的沐浴露, 沒有自己買的那麼香, 她卻很喜歡一樣, 深吸了一口。
四周安靜下來, 餘溫未退, 耳邊是嘈雜又煩悶的冰雹降落聲，她們在彼此身上汲取溫度。
這一睡。
到第二天十一點。
房間隻定了一晚上，中午十二點得退房。
戚元涵從床上起來催著葉青河穿衣服，葉青河賴床，縮在被子裏，說：“再待兩天不行嗎？反正回去沒有什麼事要做，我們在這裏過二人世界。”
“不行。”戚元涵拉開被子，露出她的臂膀，白皙的，很有骨感，她重重地歎氣，鎖骨陷得很深，很有性感的味道，這女人，身材真是好極了。
葉青河把垂在胸口的頭發，撩到背後，手搭在腿上往上滑，說：“好看嗎？對你所看到的，還滿意嗎？”
人有時候，靠得就是一張臉，要是換一張臉，換一個性格，對戚元涵說出這種話，她一定會給冷眼。
但是切換成葉青河，她自撫著曼妙的身材，肌膚絕到如白瓷，觸感如玲瓏，看著會不自覺的吞咽口水。
好，很好。
戚元涵稍稍把被子拉上去，說：“你要是想在這裏多住兩天，我去續訂房間，這項目跟你關係不大，你可以多玩兩天，我到時候帶你回去。”
“算了，我跟你一起回去，一個人在這裏多沒意思啊。”葉青河從被子裏起來，跟樹上生長的藤蘿一樣，攀附著戚元涵，跟她耳鬢廝磨。
真是，妖豔極了，戚元涵扭頭跟她碰了碰唇，說：“昨天不都那麼舒服了麼，就別發懶了啊。”
“嗯。”葉青河又蹭了蹭她的臉頰。
戚元涵先穿好衣服，把弄亂的房間收拾幹淨，酒店會派人清理，不用她操心，隻是她做不到讓別人用異樣的眼光看她，覺得她們兩個女人太……
太瘋狂了。
鏡子啊、浴池啊，還有被碾碎的玫瑰，像是窗外的狂風吹破了玻璃，湧進來肆意了整個房間。
葉青河穿好衣服去刷牙洗臉，出來的時候，戚元涵整理的差不多了，垃圾都用袋子收拾好了。葉青河問：“不是吧……你還想著自己扔垃圾啊？”
“不然呢。”戚元涵提著垃圾袋。
葉青河就說：“傻不傻啊，我跟你說，你現在把垃圾收拾下去，酒店的負責人肯定以為你把什麼東西帶走了，讓你把垃圾袋打開檢查……”
“這……會這樣嗎？”戚元涵震驚。
“不信，你可以試試。”葉青河突然躍躍欲試，似乎很期待她把垃圾帶下去的社死現場。
戚元涵心情複雜，慶幸自己沒帶，覺得尷尬的要死，她把垃圾放了回去，這時服務員來敲門了，提醒時間到了要收房。
戚元涵檢查了自己的包，確定沒遺漏，就跟葉青河一塊出去了。
回去的話，肯定要把摩托帶回去，這裏人生地不熟的，她們不大敢把摩托交給別人開。
最後去買了特別厚實的羽絨服，順便逛了逛這裏的商場，規模很小，裏頭的衣服款式都過時了。
倆人再騎著摩托回去，包得嚴嚴實實的，今兒比昨兒還要冷，兩人身心都是熱熱的，就沒有那麼難忍了。
戚元涵環著葉青河的腰，當是真正的避風港，休息了一會。
到門口，劉阿姨正收拾碗筷呢，瞧見她們回來，忙問：“你們倆昨兒去哪了，我們還以為你們丟了，你先生跟你先生姐姐一晚上沒睡。”
昨夜戚元涵跟葉青河也沒怎麼睡。
戚元涵心裏有種扭曲感，她沒覺得愧疚，反而有種……有種莫名其妙的舒爽，像是貪歡一場，隻剩下回香。
戚元涵說：“下冰雹了，沒辦法回來。”
劉阿姨挺驚訝的，說：“你們去鎮上了吧？昨天我們這兒一個人從鎮上回來，車頂都被砸癟了。”
戚元涵點頭說：“你們這兒天氣有時挺奇怪的。”
劉阿姨說：“現在氣候惡化，每年總有那麼一兩回下冰雹，我看別的地方都差不多，都有這個情況。”
她肯定不能說這裏氣候不好，怕戚元涵嫌棄這兒環境，之後不來這裏辦豬場。
門口又多了站了倆人，周煒川和周雪綿跑了出來，倆人看著外頭的戚元涵和葉青河，先是表情微沉，後來又慶幸，慶幸戚元涵還肯回來。
盡管知道戚元涵跟葉青河在外麵過了一夜，也不敢大吵大鬧，他們內心都怕得罪了戚元涵。
尤其是周煒川，沒像之前咋咋呼呼的，變得小心翼翼，直接就放縱了戚元涵的理直氣壯，讓她一想到昨天的事，就有種特殊的、隱秘的刺激。
戚元涵跟人出去過夜，所有人都知道，都想問問她們發生了什麼，卻沒一個人敢開口問，甚至還要討好她，生怕她一去不複返。
這種刺激。
順著脊椎爬滿了全身。
戚元涵覺得這一夜，她的心態變了。
她快壞掉了。
戚元涵走到門口，沒有進去，葉青河把摩托還回去，等她走到戚元涵身邊，戚元涵才進屋子。
戚元涵問劉阿姨，“還有吃的嗎，肚子餓了。”
劉阿姨連說有，她去廚房端，戚元涵跟葉青河進屋，坐在餐桌等上菜。
現在隻有她們兩個要吃飯，旁人都吃過了，都在旁邊站著看。
昨天消耗了太大的體力，現在很餓，想吃一口熱乎飯。
戚元涵端著碗筷，往嘴裏喂了一塊蝦肉，剛要夾菜，葉青河夾了半塊肉丸放在她的碗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