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元涵真的很苦惱。
麵對眼前這個葉青河, 她的理智什麼都被攪得一團糟，她說：“我總是不知道怪你還是怪我自己，這種感覺好煩好燥, 我想看到你，又不敢看你。”
可能喝了酒, 她肩膀脖子都很酸。
葉青河坐在她身上，她覺得很累, 就雙手勾住了葉青河的脖子, 葉青河一動不動的，眼睛紅了。
戚元涵摸摸她的臉, “怎麼了？”
葉青河靠過來吻她，那模樣就是個可憐要人撫摸的小兔子，戚元涵有點難受, 摸摸她的臉, 哄著她說：“別哭啊。”
葉青河說：“沒哭。”
她隻是眼睛紅了, 她抿了下唇，親戚元涵的唇，說：“我給你寫過信，你總是不回我。”
戚元涵茫然，“我沒有收到啊, 你說什麼了？”
葉青河搖搖頭，說她現在知道了答案。
她們擁抱著，她纏著她，戚元涵摸到了兔子尾巴, 再親吻再擁抱，雖說喝了酒，卻沒有衝動。
她們在沙發上做。
葉青河在上麵壓著戚元涵, 一遍一遍說喜歡她，說愛她，戚元涵腦子昏沉，被酒精麻痹被她的吻刺激，記不住太多。
像是一場狂歡，最後停歇那一聲我愛你裏。
戚元涵擁著她，再次說：“我也喜歡你啊。”
……
一夜過去。
戚元涵起床，把地上的衣服弄亂的衣服都撿起來，旁的衣服送到幹洗店還可以穿，剩下的幾件，比如扯破的絲襪，最後用袋子收起來，準備丟了。
葉青河昨兒喝了不少，這會正趴著睡呢。
戚元涵笑了笑，很無奈給她扯了扯被子，然後摸了摸她的額頭，怕她感冒。
體溫是正常的，她去刷牙洗臉，過了會葉青河起來了，戚元涵往手心擠水乳拍在自己臉上。
葉青河站在旁邊呼著氣，沒睡醒的靠在門，她問：“你頭疼嗎？”
“好多了。”戚元涵把頭發綁起來，說：“今天我們出去轉一圈，看看家裏有什麼要添置的。”
“好，得買點東西回來，做點當年貨吃。”葉青河睜了睜眸，她過來刷牙，戚元涵從她身後過，有兩句話想說，想想還是等她收拾好了在說。
出門的時候，已經是十點四十了，有點晚了，戚元涵坐副駕駛位，跟她說：“這段時間調調作息，好好休息。”
“行，聽你的。”葉青河把車停在餐廳旁邊，西餐廳，要吃牛排，戚元涵想到昨天葉青河準備的胡蘿卜大餐，覺得不好意思，羞人，很別扭。
怎麼能跟她玩那種情趣。
內心雖然吐槽，實際還是挺喜歡的，戚元涵把牛排往嘴裏放，她看著葉青河，說：“先前你那份資料，是我讓柏妤柔去查的，她人脈比我廣，她朋友也是廢了很大勁搞到的。其實都是在幫我。”
“哦，從周家那裏弄得嗎？”葉青河應聲，她看著戚元跟，眼睛很純淨，隻是在好奇源頭一樣。
戚元涵點頭，“周家，她們也在查你。”
牛排煎得有些老了，吃起來口感不好，醬料調的倒是不錯，倒也能勉強的吃下去。
葉青河停下動作，看著戚元涵問：“他們查我做什麼？”她笑了聲，“不是以為我會轉換陣營，過去幫他吧？”
戚元涵回答：“不清楚麼。”
葉青河問：“他們沒聯係你麼？”
戚元涵搖頭，“沒有，一直沒動靜，挺奇怪的。”
葉青河哦了聲，繼續吃東西。
因為那個糟老頭子，最近一直在騷擾她，嚇唬她。
葉青河笑了聲，說：“姐姐，之後我們再一起合作搞死這個老頭子吧，感覺他太活躍了，很煩。”
戚元涵點頭，她有些期待的笑，“好啊。”
葉青河切好牛排，拿起杯子，伸手過去碰戚元跟的杯子，說：“你放心，我肯定不會動柏妤柔，她是你的朋友，我知道。我尊重你，對於你的事，我都有分寸的，不會那麼衝動。”
戚元涵聽得心暖，她揚了揚嘴角，喝氣泡水，荔枝味兒的，感覺甜了許多，有點想表揚她很乖。
關於昨天喝酒的事，誰都沒提，戚元涵這次沒斷片，發生的所有事她都記得，包括她問的話。
戚元涵還以為她會借這件事，一直追問自己，問自己要不要跟她在一起。
她做好了被她煩的準備，她卻沒有任何動靜。
哎。還是很苦惱的。
怎麼不問呢？
有些事不拆穿不說透，還能裝糊塗。
現在說了就裝不了了啊。
戚元涵吃掉牛排，又喝了一口氣泡水，這種被突然中斷的感覺真不好受。
今天陽光充足，太陽早早的掛在天空，比先前都要暖和許多，就是時不時會有風吹起來，街兩邊的行道樹看著還是綠的，樹葉子落了不少，風吹起來葉子到處跑，清潔工拿著掃把在後麵追。
倆人並肩朝著商業街走，現在正值假期，街上人頭攢動，很多人出來買東西。
先去超市買東西，葉青河問：“過年你家裏有人要來拜年嗎，或者你要去別的地方拜年嗎？”
“除了瑤玉好像沒什麼人要來？”戚元涵又頓了頓，也有可能本地員工會過來拜年，職場嘛，就算她說不用過來，肯定還是會有員工要來看看。
葉青河問：“親戚沒有嗎？周家的不算。”
戚元涵說：“我爸有個親弟弟，還有幾個隔得稍微有點遠的表姑。”
“她們過年來嗎？”葉青河挑著飲品，和招待客人的零食，要是人多就多備些，不多就少買些，不然就浪費了。
“不聯係了吧。我爸跟他們的矛盾很深。”戚元涵輕聲說著，“我爸那時候已經不行了，他把所有親戚都叫過來，跟他們算賬，拿走了很多很多錢。尤其是拿我叔叔的錢，我叔叔是做酒店生意的，當時資金不夠，硬是被我爸逼了不少錢。”
外界眼中戚元涵爸爸是個瘋子，行事作風都不是正常人，瘋瘋癲癲的，戚元涵並不否認，說：“我爸是為了我。”
她想了想，又說：“我跟我堂妹關係還行，我問問她過年來不來，不過她性子野，過年可能有其他安排。”
倆人往年貨區走，過年就是圖個熱鬧的氛圍，就她們倆在家的話，沒什麼意思，跟平常一樣。
戚元涵問：“你過年不回去嗎，你爺爺不是在找你嗎，你不回去繼承家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