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番外之花柏(慎買)(1 / 3)

初夏, 天氣剛剛燥熱起來,街上的行人來來往往,附近的冷飲店、咖啡店的生意逐漸好了起來。

柏妤柔在咖啡廳等人, 她今天本來不想出來的,但是對方一直騷擾她, 她不想再糾纏下去了。

這個時候的柏妤柔剛剛進入棠元,還沒有像未來那樣, 搞事業搞得轟轟烈烈。

她原本跟人合夥開了個公司, 沒想到被身邊的人踩了一腳,踩的她差點翻不了身, 說出來挺難以啟齒的,這個人是她的前女友。

最初兩個人一起創業,再怎麼艱難也挺過來了, 後來事業巔峰期卻要大路朝天各走兩邊。原因是, 她前女友突然提出來要形婚, 她無法接受,前女友就背著她,自作主張跟一個男人領了證。

倆人的感情瞬間崩塌,柏妤柔沒能反應過來,又被這倆人一塊趕出了公司。

她挺精明的一個人, 地產界很多人佩服她,偏偏感情上的疏忽,讓她被人一腳踩到了底。

等了十多分鍾,俞亦然來了, 柏妤柔這個前任長得挺好看的,外表偏向可愛型的,現在公司歸她管, 打扮的比較成熟。倆人有段時間沒見麵,乍坐在一起,很有些不適應。

柏妤柔開門見山地說:“我不會回公司,更不會跟你和好,今天來就是把話說清楚,我希望你有自知之明,別再來騷擾我,不然我會走法律程序。”

俞亦然把包放在旁邊,她點了一杯咖啡,不緊不慢地說:“你先聽我把話說完。”

柏妤柔交疊著腿,表情很冷。

俞亦然歎了口氣,“你從來不聽我解釋,你明明知道,我不是不愛你,而是太愛你了才會做那些事。你看我們兩個在一起這麼久,拿不到結婚證,連領養孩子的資格都沒有。最早我說代孕,我來懷,你也不同意。現在我隻是想形婚,然後去領養一個孩子。我以前很聽你的話,可以什麼都聽你的,這次隻是有了一點想法。”

柏妤柔捏著咖啡杯。

俞亦然放輕了語氣,“你也知道我家裏的情況

,我爸媽就我一個女兒。這麼些年,好不容易消除了矛盾,兩位老人就是想要孩子,我就是想彌補一下他們,滿足他們的願望。”

柏妤柔喝了一口咖啡,苦澀的,她們走到現在很不容易,大學走到現在,出櫃出的時候兵荒馬亂,被兩邊的父母趕出家門。

她自己回憶起來都不可置信,明明最難的時候都過來了,為什麼卡在這裏了。

柏妤柔心裏難受,麵上依舊沒有動容,說:“你承受的痛苦我也承受了,你父母說要孩子,我也一直在想辦法提前走領養程序。可是你父母說要我們親生的,你就背著我準備去弄違法代孕,你父母說想看你有婚姻,你就去找人形婚,還想在跟人家生一個孩子。你愧疚你父母,你做這些不覺得愧疚我嗎?”

這些年的愧疚她也一直在彌補了,盡量讓兩邊父母同意,可是,她們不能因為彌補,去做沒有原則的事吧?

柏妤柔覺得好笑,她嘴毒,但是在感情這裏,她很笨拙,不舍得傷害心愛的人一分一毫,所以俞亦然才會越來越放縱,不顧及她的感受。

“我跟你商量你從來不同意,我也是沒辦法啊。”俞亦然指責她,“但凡你聽得進去一點,能做出一點讓步,我們跟父母關係不會這麼僵硬,也不會一直吵架。你太大女子主義了,公司聽你的,生活上也聽你的,公司所有人認你不認我,我都不知道我存在的意義了,不知道你愛我還是愛錢。”

說著說著,俞亦然眼睛逐漸濕潤了,她聲音哽咽,“反正我做什麼都是錯的,我結婚也不是為了公司為了你嗎,我們兩個女的在房地產界混,別人總是看不起我們,我不想你被議論。”

柏妤柔說不出話,一種深深的無力感麻木了她的神經。

她說:“所以,你就去跟一個男人結婚了,你覺得跟男人結婚就能被人看得起了嗎?你別欺騙自己欺騙我了,你隻愛公司,愛的頭腦發昏了。現在終於冷靜了,就讓我當你的情人嗎?是這樣嗎?”

她說的自嘲,在這種公眾場合吵架,顯得很沒有素質

,就是把臉扔在地上摩擦。理智告訴她,趕緊停下來,但是情緒上來就有些控製不住。

俞亦然擦了擦臉,很驚訝地看著她,“你怎麼到現在還認死理,我說了很多遍了,我隻是形婚,這個婚姻根本不存在,等我們領養了孩子,再離婚就行了。”

其實等到她們三十歲就可以去領養孩子了,根本不用多此一舉,柏妤柔坐不下去了,她說:“我們早結束了,以後也不會有可能了,我不可能像你那樣去結婚,再跟你偷情,哪怕是形婚我也不接受。隨便你怎麼想吧。”

她抬手叫服務生過來結賬準備離開。

“其實是你愛上了別人吧!”俞亦然拔高了聲音,引得周圍人都看了過來,她說:“我隻是不想把話說透,你不接受我形婚,說是不想偷情,可是,你轉頭就愛上了一個有夫之婦,是這樣嗎?”

柏妤柔的腳步一停,手指不覺握緊了。

“她是叫戚元涵吧?”俞亦然跟著起身,她來拉柏妤柔的手,麵帶著微笑,實際眸子裏帶著恨意,“你別不承認,你看她的眼神我一眼就能品出來,你愛上了她。”

柏妤柔深呼口氣,“你別讓我越來越討厭你。”

“所以你承認,你是愛上了這個有夫之婦吧?我說,你怎麼離開公司就立馬找到了新公司,那麼心高氣傲的你,甘願去一個小公司,實際你就是想跟她在一起,方便你們偷情,對吧?”俞亦然語氣強勢,咄咄逼人的態度瞧著有幾分扭曲,“我見過她的丈夫,我不介意把你們苟且的事告訴他。”

柏妤柔冷冷地看著她,緊咬著牙,以前是冷漠,現在是仇視。她憋了很多話,很想通通的甩給俞亦然。她離開公司不是俞亦然幹的嗎?不是俞亦然把“老公”帶進公司一起坑她嗎?現在什麼都是她的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