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越煥緊盯著麵前這個仿佛有千百個麵孔的女人,她到底還有多少是他不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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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傾兒,你們說什麼呢?”慕容黎陽打斷了他們的對話。

“皇舅今日相救我自當是在道謝,看他今日身手不凡,我第一次見竟是有些崇拜了,忍不住的想問問是皇舅厲害還是父親厲害。”

慕容傾眼睛中寫滿了好奇與無知,惹得慕容黎陽一陣輕笑。

“靖親王年輕驍勇,為父一把年紀怎能使靖親王的對手。”

“慕容將軍說笑了。”秦越煥客套的說著。

靖王府內,一個帶著兜帽的神秘男人從房簷上跳入府中,身手敏捷,機警的看著四下無人溜進了秦越煥的室內。

秦越煥正喝著茶,看著來人毫不詫異。

“夜宴之事,你覺得如何。”他冷冷的開口,賞玩著手中的茶杯。

“屍體運送出來之後屬下去查看過了,追殺郡主的一匹人馬確實無跡可尋,但是追殺王爺的那批人許是大皇子派來的。”

“幾成把握?”秦越煥眉頭一皺,拿著杯子的手緊了緊。

“七成,按照屬下們調查來看,隻有大皇子在外麵養了一批手下且日益精銳,他們既能牽製住王爺,想必身手也不差,多半是他。”

秦越煥不禁冷笑,“這大皇子未免有點沉不住氣了。”

“王爺不能掉以輕心。”他提醒著。

“慕容傾的事調查的怎麼樣了。”

“我們跟蹤了郡主幾日,她沒有任何奇怪跡象,就是在家裏或者有事進宮,連門都很少出。”

“估計她快坐不住了,繼續盯著,最好找到她一些把柄,”秦越煥對屬下的說辭確信不疑。

慕容傾先前不敢輕舉妄動也在觀察形勢,現在適應的差不多了,也該有所行動了。

“追殺慕容傾的人還是繼續查。”秦越煥吩咐著。

“是。”黑衣人對秦越煥言聽計從。

他走後秦越煥思索良久,如果皇上那邊也沒能查到這批追殺慕容傾的人馬的話,怕是隻有他自己才能做到了。

將軍府內,慕容傾突然打了兩個噴嚏。

“郡主可是受了風寒。”月枝連忙關上了窗。

“哼,就怕是那秦越煥說我的壞話呢吧。”慕容傾嘀咕著。

“郡主你說什麼?”關窗的聲音掩蓋了慕容傾的聲音,月枝沒能聽見。

“哦沒什麼。”慕容傾隨口說著,“不過今天這個湯藥似乎與往日不同。”

“是宮內夜宴那日皇上讓禦醫診了脈給您帶來的,說是加了幾味安神的藥。”

看著這令人頭疼的中藥湯,慕容傾忍不住長歎口氣。

她思索了片刻,喚來月枝,“我病了這麼久也難為你們為我天天熬藥了,熬藥這件事費心費神,我也想想看看一直是誰給我熬藥的,你帶我去小廚房看看吧。”

“小廚房雜亂,郡主想見我把人帶來便是。”

“沒事,你帶我去吧。”慕容傾實在是納悶,怎麼這藥就這麼明目張膽的就給掉包了呢,欺負府裏沒有精通醫術的人嗎?

慕容傾隨著月枝穿過長廊,走到將軍府的後院,下人們三三兩兩的幹著活,看到她來,都很詫異但禮貌的打著招呼。

“郡主,這邊。”月枝小心翼翼的扶著她,怕她踩到地上的髒水。

過了飯點,小廚房這會沒有人在,慕容傾換看了一圈,小廚房幹幹淨淨,炒菜用具,原料碼放的整整齊齊,一看日常就是個愛幹淨的人在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