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枝連連點頭,不敢耽擱連忙前去。
慕容傾隨著衙役到了公堂之上,果然兮兒已經在那裏等候了。
“幾日不見,兮兒的臉上已經有了血色,看起來恢複的不錯。”慕容傾笑著說。
“你殺我娘親,還敢跟我說這些!”兮兒歇斯底裏的說著。
慕容傾隻是笑笑,未做聲。
縣丞看見裕陽郡主前來,實在是有些不敢怠慢,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縣丞大人不必緊張,按律審問便是。”
“是。”縣丞哆哆嗦嗦的翻著兮兒呈上的資料。
“敢問裕陽郡主昨晚在何處?”
“昨晚我與江家小姐同遊廟會,不過我身體不適,先行離開了。”慕容傾坦然的說著。
“郡主幾時離開,是直接回府了嗎?”
“沒有,我出城了一趟。”此話一出縣丞汗都下來了。
兮兒凜冽的目光直直的盯著她,仿佛已經斷定是她沒錯。
“郡、郡主出城,去了哪裏?”
“去了劉姨家的後山。”慕容傾一五一十的說著。
縣丞用衣袖擦著臉上的汗,緊張的咽了咽口水,“可見過劉姨?”
“見過,”慕容傾神色坦然,“我親眼目睹一個黑衣人從背後殺了劉姨。”
“就是你殺的,你還扯謊!”兮兒難忍情緒,說著就想撲上來,被兩個衙役控製住。
“郡主可見到黑衣人的相貌?”
“未能追上。”
“可有人證?”縣丞實在是沒有辦法,“郡主,你好好想想可有人證?此時雖然沒有證據斷定您是凶手,但是若是有人證在,我們也好按照線索,繼續追查真凶。”
慕容傾沉默半晌,剛要開口,隻見門口有人進來。
“本王便是人證。”秦越煥如及時雨一般,走入衙門。
縣丞看到靖親王來了,連忙出來迎接著,“參見靖親王。”
“免禮,”靖親王說著,“昨夜是我與郡主一起出的城,也是我將她送回的府上,若是不信可以到將軍府上一問。”
“信,”縣丞點頭哈腰的說著,“靖親王的話,下官深信不疑。”
兮兒看著這情形不妙,掙紮著嘶吼著,“他們是血親,自然是互相包庇,說的證詞怎能算數。”
“放肆!”縣丞嗬斥著,“公堂之上怎能容你作威作福,此案沒有確鑿的證據,且有人證在,無法定罪,仍需繼續追蹤,找尋真正的凶手。”
慕容傾現在看見秦越煥每時每刻突然出現都不覺得驚訝了,反而是看見自己曾出手相救的兮兒,竟然對自己誤解頗深,心裏有些難受。
“靖親王、裕陽郡主,此案已經斷定與郡主無關了,就先請回吧。”縣丞把他們好生送了出去。
“那兮兒怎麼辦?”慕容傾忍不住問著。
“缺少證據案件隻能繼續進行調查,兮兒姑娘也隻能靜靜等待結果。”
慕容傾明白了,這時候哪有什麼偵探福爾摩斯,沒證據了就是懸案了。
況且,昨日那黑衣人身手不凡,更是不可能留下證據。
縣丞行了禮就接著處理兮兒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