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擠得差不多了,慕容傾翻了翻剛剛采的草藥,記得有能用上的,她用石頭碾碎給他敷上,再用撕下的布條圍住這才算完。

她放鬆的舒了一口氣,這才對上秦越煥的目光。

“你到底還有多少是本王不知道的。”

秦越煥的炙熱的目光仿佛要將她看穿。

“略懂略懂。”慕容傾尷尬的笑笑,這才意識到自己手臂上的傷口。

她拿出草藥給自己敷上。

看了看剛剛血液滴過的草坪上已經一根草也沒有了,回身看了看兩人跟毒蟲戰鬥過的地方,滿是毒蟲的屍體,花草甚至樹木全部枯萎。

“這是怎麼回事?”慕容傾皺著眉,難道自己竟然中毒嚴重到,自己的存在就是個毒了嗎?

秦越煥之前已經聽月中鬼說過這個現象了,隻是親眼所見還是有些驚訝。

血液撒過之處仿佛烈火燎原,寸草不生。

“你之前的血樣,本王拿給神醫看過了。”秦越煥幽幽開口,“神醫說你的血跟你自己分析的差不多,你體內毒素嚴重,若是平常人早就被毒死了,許是你從小用毒,體質異於常人導致的。”

慕容傾詫異的看著他,“你為何沒告訴我?”

“我隻是想看看你能用什麼辦法知道,沒想到你竟然做了顯微鏡。”秦越煥再次提起也覺得精妙。

慕容傾不悅的皺眉,早知道他故意試探自己自己就不救他了,“那神醫,可說有何方式可以解?”

“需內力高深之人,幫你催動體內血液加速流動,催發藥性,才能解毒。”秦越煥不再瞞她。

內力高深之人?慕容傾皺眉,自己哪裏認識什麼內力高深之人,正想著她的目光突然看向秦越煥。

秦越煥感覺到她的目光不禁看了過來,她神情諂媚,帶著一絲壞笑,毫不遮掩的看著自己,仿佛要給自己吃了。

“你這是幹什麼?”秦越煥不明所以,被她看的不自在。

“皇舅,傷口還疼嗎?要不我給你換換藥?”慕容傾說著就要伸手解開繃帶。

被秦越煥一把攥住,冷冷的說,“你不是剛剛給本王才敷上藥,別動什麼鬼心思。”

“誒,皇舅此言差矣,我這不是關心你麼。”慕容傾微微一笑。

時候不早了,他們也得返程回家了,慕容傾用衣袖遮擋傷口,不敢讓徐嬌兒看見,如果看見了又得是一陣擔憂,搞不好還要被禁足。

倒是秦越煥傷了小腿走路不便,還需要慕容傾攙扶。

“皇舅小心點。”慕容傾一邊把小路上的樹枝踢走,一邊扶著他,照顧的相當周到。

“你沒事吧?”秦越煥停下腳步皺著眉看著她。

“沒事啊,我挺好的,皇舅小心腳下。”

“本王就給你一次機會,你說不說。”秦越煥沒耐心的皺起了眉頭。

今天也算是被她救了,她不但沒抓著這個事不撒手,甚至還對他無微不至的照顧,定是黃鼠狼給雞拜年。

“嗨,我能有什麼事啊。”慕容傾做作的推脫著,“就是皇舅今天說的神醫,可還靠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