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有人有心傷害自己,必定是指使自己的屬下前來,這也難怪慕容傾覺得這人頗有戰術,想必是個機警又忠心的屬下。

而此時慕容傾沒時間去分析到底是誰跟她有仇,她現在就算安靜的躲著,想必也會很快被發現。

突然,慕容傾聽到一聲腳步移動的沙沙聲,她絲毫沒有猶豫,無論能中與否,她都毅然決然的射了過去。

果然,她聽到了一身吃痛的聲音,她悄悄的走了過去,伸手撥開麵前的雜草。

沒等她反應過來,此人瞬間放箭,刺傷在慕容傾的肩上,轉身捂著手臂逃走。

慕容傾的血從傷口處不斷的流了出來,失血過多的她不僅沒能看到此人的相貌,反而頭腦一陣昏沉,站立不穩從山坡滾落了一段,直到一個樹木叢生的緩坡之上才停下。

她忍著身上的劇痛,強撐意誌,看著這箭射的很歪,想必那人也是因手臂中箭而使不上力氣導致,不過還好他沒用上力,應該未能傷及動脈,她咬著牙忍痛拔出此箭。

鑽心的疼痛讓她冒出虛汗,她靠在山上,大口的喘著粗氣,用自己的衣袖緊緊地摁住出血的部位。

她因失血而臉色煞白,掙紮著拿出腰間的止血散敷在傷口上,灼燒般的疼痛襲來,她再也忍不住的昏了過去。

半晌,大家狩獵完畢,逐漸聚集在山腳之下。而這場比試的中心人物慕容傾沒有按時歸還,是一個被發現的。

“郡主不會是覺得自己要輸,故意在山上逗留吧。”秦慕羽沒好氣的說著。

旁邊滿載而歸的秦楚歌也不禁冷笑。

侍衛們統計著每個人獵物的數據,等待著慕容傾回來。

秦越煥隻以為她是因山路崎嶇一時間沒找到合適的下山之路而耽擱了。

可又半個時辰過去了,秦越煥覺得有些不妥。

而皇上也有些坐不住了,若真是出事他如何跟慕容黎陽交代,可擔不起這責任。

“裕陽郡主遲遲未歸,許是上山受了傷,趕緊去尋吧父皇。”淩月忍不住說著。

“來人啊,上山去尋裕陽郡主。”皇上也覺得不妥,派了侍衛們去尋,可這林子範圍甚廣,哪怕是全部兵力怕是都要尋到後半夜了。

秦越煥眉頭一皺,驚覺不妥,如果真是皇上動的手,即便派人去查也查不到,如果不是皇上,他又怎能用心去查,不過就是等著成人之美了吧。

他並未言語,佩劍上山。又覺得不妥從禦醫那帶了些應急的藥物。

走到入口處,他看了看侍衛們,都是在正麵去尋,看著就是演戲給人看,若是真想尋人,定要從山腳下包抄著去尋,秦越煥的目光又沉了幾分,他避開侍衛們從後麵上山。

“慕容傾!”他的聲音裏帶著一絲憤怒,一絲焦急,還有一絲責備。

又半個時辰過去了,秦越煥汗流浹背,可無論如何叫喊,都沒能得到回應,難道真的在山的正麵?或許已經尋到?

他正有一絲躊躇之時,隻見一個粉紅色的身影,在綠色草地中格外顯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