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上次在山洞中給那個陌生人縫合的方式縫合著,也正是有了上次的經驗,她之後才釀了酒精,找了更順手的工具。

她熟練的打著手術結,不到一炷香的功夫就縫合完畢了。

“好了,下一個。”慕容傾用眼神詢問著月娥敷藥的順序。

月娥心領神會,指出下一位。

月娥隻看她做了兩次,就主動在一旁幫她剪斷魚線,儼然有一種副手的感覺,幫慕容傾省下不少時間。

而慕容傾也不禁感歎她的學習能力,並且有著麵對著血肉翻飛的猙獰傷口毫不畏懼的膽識。

一個完成,月娥快速的在傷口上敷上藥,用新的棉布包裹上,再隨著慕容傾進行下一位的縫合。

等慕容傾出來的時候天都黑透了。

她活動著酸酸的手腕,和僵硬的腰肢,回身看了看營內的月娥,她正在善後,將每個將士的小傷進行處理。

“辛苦月娥了。”慕容傾看著她額頭微微滲出的汗就知道她其實也很辛苦。

“郡主辛苦了。”月娥看著她的眼睛,似乎有些敬佩的光亮,“郡主今天真的是太厲害了。”

慕容傾微微一愣,她此前隻覺得月娥性子冷,不愛說話,沒想到從她的嘴裏聽到了這些話,一時間不知道怎麼回答。

“多謝郡主。”旁邊那些被慕容傾救助的將士們都虛弱的說著。

“一般這些外傷惡化都是隻能等死,正是因為郡主,大家才能迅速止血。”月娥說著,臉上似乎還帶著笑意。

慕容傾有些不好意思了,“忙一晚上餓死了,我去看看可有什麼吃的。”

她說著就走開了,想著去看看慕容黎陽是否喝了藥,剛一進營帳內,就感覺到慕容黎陽和秦越煥間的低氣壓。

“怎麼了?”慕容傾問著。

“我方損傷實在慘重,隻能被動應戰。”慕容黎陽說著。

“也不一定,我們此前不是也將他們攻打的死傷慘重嗎?”慕容傾問著。

“是如此,如果他們真是有備而來,人數不好估量。”

“我覺得不見得。”慕容傾說著,“我方被攻打失利之後,從傳消息回去再到派兵前來,最快需要四日,如若對方乘勝追擊必定要在這幾日內才行。”

慕容傾分析著,“假設對方人手不充分,定會采取偷襲的方式,而最快明晚我們援兵會到,隻有今晚是他們的最後機會!”

慕容黎陽眉頭一皺,覺得是個思路,“隻是我們現在的情況,就算知道他們偷襲也未必能敵過。”

“不見得。”一直未做聲的秦越煥說著,“如果我們提前布置好防線,可以一較高下。”

“不如我們來一個空城計。”慕容傾狡黠的說著,“夜幕已至,我們悄悄轉移將士們在營地外埋伏,營地內就裝作都已經休息毫無防備的態勢,等到他們發現,自亂陣腳之時,殺他個措手不及。”

“可是你怎知他們今日定會偷襲。”秦越煥問著。

“他們小國能有多少將士,加上此前已經交過手了,如果硬碰硬也未必能百分百打過,如果我們援兵提前趕來,他們更打不過了。”慕容傾分析著,“寧可信其有不能信其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