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不會做什麼詩詞,而且身子也還沒養好。”慕容傾想好托詞,“為我治病的神醫說了,我還得再靜養幾日,治療胎記時留下的後遺症才會徹底根除。”

“哎呀。”淩月撒嬌,“傾兒姐姐不會做詩也沒關係,你長得這麼好看,往那一站就可以了!到時候這個宴會啊,不僅有美詩美酒,還有美人,肯定能傳遍整個京城!”

慕容傾還是想推脫,奈何淩月想湊熱鬧,撒嬌的功力又是一等一的。

軟磨硬泡之下,慕容傾隻得答應。

大皇子府。

秦慕漸目送秦楚歌離去。

幕僚在他耳邊道:“據探子情報,臨都一帶最近連日大雨,江水已經潰堤而出。皇子可等水災之後。借此事建立功業,獲得臨江一帶百姓好感……”

簡簡單單一句話,背後可能會葬送無數人命。

秦慕漸沉默。

良久,他道:“這不是個好機會。”

他也不想拿著千萬百姓的屍骨成為自己的踏腳石,那樣的路太血腥。

走錯一步,就隻有落下萬丈深淵。

幕僚愣了一愣,“大皇子的意思是……··”

難道要將這件事上報給皇上?

可是連皇上現在都未收到消息,大皇子若是將這事報上去,豈不是證明自己的情報網比皇帝更加神通廣大?

這對皇上來說,無疑是一種挑釁。

秦慕漸顯然也思考到這個問題。

他歎了一口氣:“靜觀其變吧。”

從另一個層麵來講,臨江水患是一把雙刃劍。

做得好自然會受稱讚,可做得不好,那就是勝敗名裂,相比之下,得到的好處並不值得令人冒險。

如果仇家願意,隻要在水患上稍作手腳,這水患或許就會成為自己的斷頭刀。

他隱忍多年,沒有必要在這個時候冒險。

幕僚點點頭,想起剛走的秦楚歌:“楚歌公主舉辦的詩詞會,大皇子要去嗎?”

“自然要去。”幹脆的回答令幕僚微驚。

這種詩詞會,以往他都是以身體不適的理由推脫掉,這次卻同意的如此幹脆。

在幕僚的目光中,秦慕漸道:“楚歌是本皇子的妹妹,她親自邀約我怎麼能不去?”

事實是否真的如此,隻有秦慕漸自己知道。

秦楚歌是打定心思要將詩詞會辦得有聲有色,為此特意求了皇帝,將一處皇家園林拿來當作舉辦詩詞會的場地。

“這裏,這裏,這兩盆牡丹花怎麼能擺在這裏?快點搬去小花園。”

詩詞會快要開始的時候,秦楚歌還在親自查看園林細節。

不多時,淩月帶著奴婢們來到了園林,在小亭邊碰到了秦慕漸。

淩月狀似無意的笑嘻嘻道:“大皇兄,你一向不喜熱鬧,怎得今日出來了?”

秦慕漸輕笑一聲,“總要出來走走的,妹妹們的場我還是要捧的。”

接著,又似是無意問起:“裕陽郡主臉上的胎記真的徹底祛除了?”

這幾日他忙著處理手下人的事情,將聽令與母後的那一批人全部遣往其他地區做密探。

即便沒有當上皇帝,但他有著和皇帝一樣的“潔癖”,背叛自己的絕不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