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慕容傾想了想,“我仔細想了想,皇舅做的這些事其實都是在關心我,為了我好,我不該和皇舅發脾氣。”
“你知道就好。”秦越煥聽得十分受用,忍不住道。
“不過。”慕容傾話鋒一轉,“以後沒有經過我的允許,不許再隨便進入我的閨房。”
“傾兒這是害羞了?”秦越煥輕笑。
慕容傾抬頭,正要和秦越煥爭辯,視線卻觸及一雙深沉得似是漩渦的眸子,要將人的意識全部吸進,沉迷於此。
她愣了愣,忘記了想要說的話。
“怎麼了,難道被我說中了,傾兒真的害羞了?”
這一聲秦越煥隨意喊的傾兒,喚回了慕容傾飄到天外的思緒。
等她回過神發現自己剛剛竟然犯了花癡後,忍不住羞愧的低下頭。
好歹她是生活在美男多如繁星的現代人,沒被現代美男迷暈,怎麼穿到古代來卻犯了花癡?
慕容傾不說話,秦越煥以為她真的害羞了,不禁感歎:“我一直以為傾兒是個木頭愣子,卻沒想到也會害羞。不得不說,胎記去除後,傾兒連害羞起來都這麼好看”
“滾。”慕容傾幾乎是咬著牙說出這句話。
慕容傾斜她一眼:“真的要我滾?”
這人臉皮怎麼越來越厚了?
本著忍辱負重的原則,慕容傾擠出笑容:“傾兒怎麼會讓皇舅滾呢?傾兒當然是說笑的。”
她特意咬重了“滾”字。
秦越煥隻當什麼也不知道,點點頭:“皇舅果然沒白疼傾兒。”
月枝和月娥聽著車廂裏的動靜,對視一眼後,都忍不住笑起來。
難得看見郡主吃癟的時候。
月娥突然想起一件事,小聲問道:“月枝,郡主和王爺這樣,是不是很像你和李林在一起的時候?”
都是某個人伶牙俐齒,另一個人惱羞成怒。
“要你管。”月枝橫了她一眼,隨後駕著馬車不再理月娥。
月娥看著她比猴屁股還紅的臉忍不住偷笑。
車廂裏。
慕容傾和秦越煥都是聽力出眾的人,月枝月娥的對話自然逃不過他們的耳朵,於是兩人的臉不禁一紅。
“這兩小妮子越發無法無天了,回去我就收拾她們!”慕容傾嘀咕道。
秦越煥微微一笑,將她摟進懷裏。
馬車繞著京城走了一圈又一圈,直到將拖馬車的幾匹好馬累得實在走不動路時,秦越煥才離開。
兩人解開誤會冰釋前嫌時,皇宮裏卻有人勃然大怒。
“臨江的官員都是飯桶嗎?臨江連下半月大雨,他們不僅不加固河堤疏通水道,然而還吃喝玩樂,等到江水崩堤後才來告訴朕,要朕給他們撥銀子修河堤!”
皇帝氣得將禦書房的桌子都差點拍爛。
站在禦書房的官員連忙下跪:“皇上息怒,事已至此,最重要的是安穩臨江兩岸的百姓!”
不出意外的話,會有一大批深受水患災害的難民往其他地方遷移。
現在是夏季,正是病毒多發的季節。
洪水肆虐後,就怕又生瘟疫,而那些逃難的難民會帶著瘟疫到各地,到時候要麵對的就不僅僅是水患的問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