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風吹過,廳外有花從樹落,徒增一絲淒美。
縱然是不出門的大家閨秀,也被這一幕驚呆了。
秦慕漸率先回神,起身拍手叫好。
秦淩月也站起身,"曾聽人說郡主跟著皇叔學了幾招,如今看來是要青出於藍而勝於藍了。"
"公主過獎。"
慕容傾轉身,"不知姑娘以為如何?"
早在慕容傾說她這舞不過是取悅人的舞開始,她便心有不甘,她自小便開始學,可如今還不如一個半路出家的人。
場麵一時寂靜無比,秦慕羽倒是沒想到,這人竟然這麼深藏不露。
按照慕容傾最近帶給他們的驚喜,這人之前就不該是那種癡傻之人。
難不成就隻是為了試探自己?
他有些後悔,為何之前沒有好好待她。
他也不信,一直在他身邊待著的人,怎麼就對他沒了感情!
想到這裏,秦慕羽端起一杯酒猛地喝下,烈酒過喉,讓人身子一震,減少了心中愧疚,多了一絲勇氣。
一曲劍舞,震懾了所有人,眾人終於不再盯著慕容傾了。
慕容傾也樂得自在,悠然喝了兩杯薄酒,趁人不備就溜了出去。
正準備喂魚之時,突然聽到樹後一陣響動。。
慕容傾當下轉身,盯著不遠處的歪脖子樹說道:"出來吧。"
秦慕羽心裏一驚。
來的時候他就看過了,根本不會有人過來,當下晃晃悠悠的走了過去:"傾兒。"
刺鼻的酒味瞬間將慕容傾包圍,幾乎是一瞬間,慕容傾往後退了一步,擰著眉心看著秦慕羽。
秦慕羽一臉受傷,看的慕容傾心裏滿是莫名其妙。
"傾兒,以前是我不好,讓你受傷,我已經知道錯了,你回來,我們好好談談。好不好?我跟父皇說了,隻要是你,正妻的位置永遠都是你的。"
四下無人,可不代表不會有人過來。
若是被人看見,她跳進黃河都洗不清。
皇帝老兒心中盤算的事情她多多少少也知道,隻等著太後一去,靖親王不在,尋個機會就把她扔到普通人家裏去。
她心下一沉,聲音清冷,"二皇子喝多了。"
一聽這話,秦慕羽不幹了,"傾兒!你給我一個機會嘛!"
平時看著衣冠楚楚的,沒想到做事還是這麼幼稚,"二皇子,之前是我不懂事。"
"不!"剩下的話被秦慕羽一下打斷,"你告訴我,你是不是喜歡上別人了!你告訴我,我哪裏不好!我改還不行嗎?!"
沒了慕容傾的宴會有些無趣,秦慕漸剛剛出來便聽到這麼一聲。
當下快步走過去,一看秦慕羽朝著慕容傾走去,他心中一緊,慌忙上前對著親信使了個眼色,"二弟,你喝多了。"
聽到熟悉的聲音,秦慕羽抬頭,入眼便是秦慕漸的臉,他不悅的皺眉,可胃裏異樣的感覺,迫使他掉頭抱著樹嘔吐。
秦慕羽胡亂擦了擦嘴巴,看著慕容傾,還沒開口,眼前一黑就暈了過去。
幾人七手八腳的將人抬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