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正德點了點頭,"說吧。"
瞧瞧,他們父子二人從來就沒有溫情的時候,平日的請安問學問都做到最簡。
他始終比不得秦慕羽、秦慕漸。
"上次父皇對兒臣們說,將軍府的大小姐作詩精彩,讓兒臣好好學習,兒臣今日,便是過來與父皇說這件事情的。"
秦正德心裏一直在想著方嶽的事情,哪裏在意那麼多的細節。
牛頭不對馬嘴的問了一句:"方才可有看到什麼人出去?"
看來皇上還是不夠信任自己。
秦慕安故作疑惑,"父皇說什麼?"
這一問,讓秦正德猛地回神,"沒什麼。你的功課朕一向都是放心的。朕今日還有事情要處理,你先下去吧。"
他要出宮,就必須要告訴這人,秦慕安抿了抿唇,"既然父皇這麼繁忙,兒臣就不多打擾了,還請父皇恩準兒臣出宮去將軍府一趟,與將軍府大小姐好好商討這詩作上的事情。"
一聽到將軍府,皇帝眯了眯眼。
可又想到秦慕安之前的樣子,不像是知道的。
想到這裏,皇帝點了點頭,又想起之前的消息,"你皇祖母倒是將人留在宮中小住,難為你好學,去你皇祖母那邊吧。"
等人出了門,秦正德看了一眼李凡,後者點頭,命人跟上。
李凡上前,"奴才倒是覺得,這三皇子是真真愛學的。"
秦正德冷哼一聲,他這些兒子除了老二能夠拿捏在手裏,剩下的都不能說的太過絕對。
不叫的狗,咬起人來才是最狠最疼的。
別看秦慕安現在唯唯諾諾的,指不定在心裏醞釀什麼,提早防範怎麼都好。
如果不是因為秦慕安還識趣,他也不可能準許這人長這麼大。
"好好看著,有什麼情況過來稟告。"
李凡應了一聲,轉身去磨墨。
離開上書房以後,秦慕安有些不知所措。
若是在將軍府倒還好說,若是在延春宮,隻怕自己還不等過去就被打發了。
正要想辦法過去套近乎的時候,秦慕安突然聽到一陣熟悉的聲音。
"二殿下,事情已經過去了,以前是臣女不懂事,現在臣女想開了,也請二殿下忘了之前的一切。"
好不容易逮到機會,秦慕羽怎麼可能就這麼放過?
一聽慕容傾這麼說,他有些著急,一聽說皇祖母把人留在宮中小住,他便趕了過來。
"是不是我上次的舉動讓你感到害怕?",秦慕羽翩然一笑,繼續開口說道,"我以後定然溫柔一些。"
慕容傾微微一笑,有些譏諷,若是之前原主還在的時候聽到這話指不定有多高興,可是她現在聽來總覺得諷刺。
人已經死了,因為被他跟李晴兒恐嚇致死。
"事情已經過去了,之前的事情,傾兒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過,還請二殿下也如此。"
她也怕秦慕羽這個瘋子去找別人,想到這裏,她又開口,"也沒有誰威脅臣女,臣女還是那句話,隻不過是一時間想通了。更何況二殿下身邊鶯鶯燕燕的美人眾多,不需要慕容傾添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