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之後,那些野柿子也已經在稻穀裏頭,被捂顏色色轉紅,變得軟軟的,可以吃了。
林小橋終於如願以償的,吃上了等待幾天的野柿子,她輕輕的撕開薄薄的柿子皮,咬上一口,滿嘴的甜香,她一連吃了三個才打住不吃,留著等到明天再吃。
林二牛見自個兒閨女很喜歡吃這野柿子,便又自個兒上了一回山,摘了滿滿一筐野柿子回來。
這回,林小橋並沒有將它們,放在稻穀裏頭捂起來,而是將這些野柿子留著,準備留到了冬天,將它們個個都凍成‘凍柿子’,到時候味道更佳。
當然,有新鮮好吃的東西,林小橋自然不會忘了,住在隔壁的學文哥哥母子,不管是捂熟的野柿子,還是之前他們每天吃的玉米麵做成的吃食,林小橋一家子都會給他們母子留上一份。
說起這陳學文母子,這學文哥哥的親娘鄭寡婦,好像也有幾天沒來他們家串門了吧。
這到底是咋回事兒咧?林小橋便問了問自個兒的親娘李氏。
李氏告訴他們,鄭寡婦最近正頭疼著咧,因為打從陳學文中了秀才,而且還是案首之後,這四裏八鄉的,想打主意將自個兒家的閨女嫁給陳文學的,可是大有人在啊。
陳家,現在每天都有好幾撥的媒婆,主動上門來說親,都是那些女方主動來提的親事,陳學文這個小小年紀的秀才,現在就像一塊香餑餑,人人都想要咬上一口。
就連裏正,都曾經主動上門來,明裏暗裏的提示過,想將自個兒的小孫女,許給這陳學文,所以鄭寡婦近日來,頭疼不已。
而當事人,陳學文卻毫不知情的在學堂裏頭念書,好像聽說,過了年之後,他可能要出門,去省城的‘集賢書院’求學念書,以待三年之後的舉人考試。
哎,這學文哥哥若是出去求學,以後可就不能經常見到他了啊,林小橋覺得心裏有些失落和難過。
可是,這些也不是她能阻止的啊,為了學文哥哥的前途著想,也隻能支持他出去求學啦,更何況他也隻是自個兒的鄰家哥哥而已,以後他要是考中進士,在外做官,那自個兒就更加見不到他了。
哎,越想越是沮喪,她的學文哥哥很快便要離開她了,而且再過兩年,大家長大以後,學文哥哥肯定已經娶妻生子,她也不能再像個小丫頭似的粘著他了。
算了,算了,不想這些了,幹嘛要這麼早的亂想咧,現在還是想想,接下來上山收福果兒,賣銀子的事兒吧。
不知不覺當中,林小橋自個兒都未發現,她對她的學文哥哥,居然隱隱的有了一種想要霸著占著,不想給別人的心理……
五天以後的晚上,林小橋一家人吃完晚飯,便齊齊聚在堂屋裏頭,瞅著桌上的兩百兩,白花花的銀子,眾人都是傻樂傻樂的。
這兩百兩銀子,便是這回賣福果兒掙來的,這銀子來的也算是挺容易的,不花一分本錢,隻是大家花點力氣便掙來了。
當然,前幾天林小橋也讓他老爹趕走牛車去了李氏娘家一趟,告訴姥姥姥爺,他們那邊的山頭上的福果兒也可以收了。
所以,現在自個兒姥姥家,應該也是掙上了兩百兩左右的銀子了吧!
可是,這錢還能掙上幾回,便不知道了,林小橋隻希望,這福果兒的真麵目,晚些時候,再讓別人發現。
李氏又將家裏頭其餘的銀子,也拿了出來,林小橋數了數,大概也就六百兩銀子不到吧,銀錠子有大有小,都放在了一個帶鎖的小木箱子裏頭。
“這六百兩不到的銀子,就是咱家這幾個月來掙的,加上上回你們姥姥貼補給咱們用了剩下來的銀子,你們覺得該咋用才好咧?”李氏看著桌上的銀子開口對著眾人說道。
“多買些田地?”林小橋看別人都不說話,便自個兒出聲回道。
“對啊,咱家也沒啥子用大錢的地方,幹脆就拿這些錢,來多買些田地。”大郎考慮了一會兒,才開口說道。
提到要買田地,林二牛自然是第一個支持讚成的,所以他聽了兄妹兩的提議,便一直坐在椅子上點著頭,表示讚成:“就買田地唄,咱莊戶人家,最喜歡的便是田地了!有了田地在手,咱們這心裏頭才踏實啊!你們放心,就算買上再多的田,爹也能種的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