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待她說完,陳學文便把話接了過來:“母親,我知道你要說什麼。兒子會等下去的,當初兒子做出的承諾,是不會後悔的,娘就放心吧,兒子是不會讓你失望的。”
鄭寡婦聽了這話,看著兒子麵上的鄭重,便笑著說道:“娘隻是想提醒你一下而已,畢竟你已經是到了這個年紀。娘怕你去了京城,被同僚說閑話,還有,你父親那裏,他會不會擅自給你定下什麼親事?”
“這個娘不用擔心,當初我答應回陳家的時候,我們之間已經達成了協議了,他是不能插手我的親事的。至於,其它的,兒子並不在乎,就算是同僚之間說起這事,兒子還是可以應付的。”陳學文不以為然的說道。
鄭寡婦聽了點點頭,臉上露出滿意的神色來:“娘並非不相信你,隻是外麵的誘惑那麼多,你再是沉穩,畢竟年紀還小,也有可能走錯路的時候。娘時時的提醒著你,是希望你不要傷害小橋那丫頭,也不要傷了你林叔和李嬸的心。”
“兒子明白!”陳學文知道母親,是為了他好,所以也沒有表現出一絲的不耐,而是認真的聽著母親的話,也用心記在心裏。
鄭寡婦看著自己兒子的神情,知道他是真的把自己說的話,記在心上了,便沒有再拿這事多說什麼,她知道有些事情,在兒子麵前隻要點到為止就好。
“你在家裏也待不了幾天,就得去京城述職了吧。上回得了你中了探花的喜訊時,這鎮上的許多鄉紳和街坊都上門來道喜了。娘本也不想大辦的,但是你偏偏中了個探花,連縣令都親自登門來道賀了。要是再不辦個席的話,就不大好了,所以娘是說,等你回來之後,再擺酒慶祝的,你看看是不是什麼時候,宴請一下街坊四鄰的啊?”鄭寡婦跟自己兒子商議著說道。
陳學文順手給自己母親的茶杯裏,續了一些茶水,聽了這些話,並不怎麼在意的回道:“這些事情,母親跟李嬸商議著辦就好,不拘是哪天都行。在鎮上擺了宴,兒子還得去省城一趟,宴請一下書院的各位老師。”
“娘是想著盡快辦了,也好了事,既然你沒有意見,就在這兩天把宴擺了吧。這回也不要在家裏辦了,你李嬸懷著身孕呢,也不好太過操勞,再加上這天又熱,娘想著幹脆就在酒樓辦吧,圖個省事兒。”鄭寡婦說道。
對於這些事情,陳學文是完全由著自己母親做主的:“成,母親做主就是了。”
聽了這話,鄭寡婦笑著嗔道:“你倒是當起了甩手掌櫃了啊,什麼都是娘做主,還不就是不想被這些瑣事煩著了,你以為娘不知道你的心思啊?”
“誰讓母親,知道心疼自己兒子呢。”陳學文難得的,帶了些撒嬌的語氣說道。
大半個時辰過去後,陳學文便從自己母親的房間走了出來,徑直去找了林小橋,昨天回來之後,還沒有好好的跟這丫頭說說話呢。
此時,林小橋正在廚房裏搗鼓吃的,這些天來,隻要是吃過了早飯,她就會來廚房親自下廚,做點開胃的吃食給李氏,這似乎是已經形成了一種習慣。
陳學文先是去了林小橋的閨房,看她不在,便問了下綠竹,知道這丫頭在廚房做吃食,便又過來了廚房這裏。
今天,林小橋給李氏準備的是‘香酥南瓜蓮藕夾’,還有銀耳蓮子湯,陳學文過來找她的時候,她正好在往鍋裏放油,準備把做好的藕夾煎一下。
林小橋看見陳學文過來,笑著開口說道:“學文哥哥,你來了啊。我的美食馬上就要做好了哦,你可算是有口福的了。”
陳學文走到她的身邊,見這小丫頭忙的滿頭大汗的樣子,便拿出自己的帕子,給她擦了擦汗,動作十分的輕柔,語氣中也帶著滿滿的寵溺,笑著說道:“好,我就是踩著點過來討吃食的,順便監督監督你這小丫頭啊。”
林小橋抬起頭來,衝著陳學文甜甜的笑了笑:“謝謝學文哥哥。”
兩人現在的身高差距挺大的,林小橋勉強隻能到陳學文的肩膀那裏。
“在做什麼好吃的呢?”陳學文看著她一邊流汗,手上的動作也是不停的樣子,問道。
林小橋正一手拿著筷子,一手拿著鍋鏟,耐心的煎著藕夾,聽了陳學文的話,便頭也不抬的回道:“南瓜蓮藕夾,這鍋裏的幾個,馬上就能煎好了,學文哥哥待會兒幫我嚐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