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喬靳笙接到喬一的電話:"笙哥,查清楚了。市院一女護士幹的。人帶回來了。在揚江路的舊廠房。"

喬靳笙應了聲:"知道了。"

掛斷電話。他想了想,給時夏撥了過去:"想要我做什麼?"

時夏敏感:"你過不來了?"

喬靳笙驚訝於她的敏銳,但也不想錯過見麵的機會。這幾天沒見,他真的有點兒想她了。清越低醇的聲音道:"小事,不要緊,我快到了。"

時夏說:"我不著急,要不明天再說吧。你先去忙。"

喬靳笙意外:"這麼通情達理?"

時夏故作輕鬆地回:"當然了。我從小到大都這麼優秀,是你沒發現而已。"

喬靳笙從善如流:"我的錯。明天見麵補償你。"

時夏:"那先這樣,你去忙吧。我明天一早給你打電話。"

喬靳笙:"好。"

"拜拜~"

"拜。"

以往通完電話。時夏還會等上一等。見喬靳笙不掛她才掛。這次掛的毫不拖泥帶水,連喬靳笙都感到意外。

收起手機,時夏打車離開了小區廣場。

喬靳笙調頭去揚州路。

車在舊廠房院子裏停下,保鏢迎了上來:"笙哥。"

喬靳笙"嗯"了聲:"人呢?"

保鏢答:"在裏麵。一哥也在。"

喬靳笙大步流星進了屋子。

茶幾前,蜷縮著一個被繩索捆著的女人。大概哭太久,已經沒了聲音。隻剩身體不停抽搐。

喬一坐在邊上,見喬靳笙進來,起身打招呼:"笙哥。"

喬靳笙點頭。

走過去,在沙發上坐了下來。

指指女人:"鬆開。"

喬一一個眼神,上來兩個人,把女人身上的繩子解開了。

女人爬起來就往外衝。

保鏢一把拽住她,又扔回茶幾前。

喬靳笙點了一支煙,鷹隼般的黑眸,落在女人身上。

許久,沉聲問:"你幹的?"

喬家當年發跡,做的不全是清白生意。喬老爺子為了子孫平安,立下規矩不允許喬家人在媒體曝光自己。這些年喬家雖然洗白上岸,但喬老爺子立下的規矩,喬靳笙一直沒破。

三天前,有人把他和時夏的相片po到了網上。

激怒他的,不隻是相片,還有相片配的文字:前江城市長千金私生活混亂,兩女幽會富豪。

他的事或許能容忍,侮辱時夏,他絕不允許!

女人哆嗦著抬頭。

對上喬靳笙肅冷的眼神,嚇得臉都白了,"我不敢了,求求你放過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喬靳笙冷聲問:"誰指使的?"

女人嚇破了膽,語無倫次:"沒??沒人指使我。我沒說謊,我和時夏一個辦公室,她私交很亂,我有證據,我給你看。"

翻出手機,舉到喬靳笙麵前。

視頻裏,是她從攝像頭裏下載到的畫麵。

喬靳笙臉色頓時黑了。

連邊上的喬一都感受到他渾身散發的冷寒,側目看了過來。男人把煙蒂按進煙缸,起身時,薄唇吐出一句話:"讓她長點記性。"

另一邊,時夏到了綁匪指定的地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