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嘀嘀咕咕,剛走到門口,門突然就‘爆’開了!

強大的衝擊力,直接就把馬文才踢飛出去,重重撞在牆上,差點把他撞死當場。

“誰啊!”

“是不是找死!”

馬文才驚恐地從地上爬起來,旋即憤怒地望著門口。

隻見林壞立在那兒,雙手插兜,麵無表情地看著他。

“你誰!你想幹什麼!”

馬文才頓時一驚,立刻喊道:“刀疤!刀疤!你他媽死哪兒去了!”

“你是在找他麼?”

林壞退後一步,拎過來一個人。

那人渾身是血,鼻青臉腫,已經被打得不成人形了。

馬文才看了許久,才終於看清這人是誰,是刀疤!

刀疤可是他手底下最強的馬仔,怎麼被人打成這樣了?其他人呢?

“馬老板?”

“聊聊吧。”

林壞隨手把暈死過去的刀疤扔到一邊,走了進來,觀察著屋子裏的東西。

“一個礦區的辦公室,都裝修得這麼豪華。”

“馬老板可真是富有啊。”

林壞自顧自地坐下,又抽出桌子上的雪茄,點燃吸了兩口:“你說你既然這麼有錢,為什麼就是不肯給工人們發工錢?”

“難道你不知道,惡意拖欠工錢,是可以判刑的嗎?”

馬文才咬著牙,他當然知道。

但在這個地方,誰敢去報警,誰就會人間蒸發。

更別說,這些沒文化的底層工人,心裏默認煤礦老板都跟上麵的人有勾結,他們根本就不敢去報警。

否則的話,他馬文才哪敢拖欠這麼多人的工錢。

“你到底是什麼人?”

馬文才警惕地看著林壞:“我告訴你,在寶山市這個地方,礦區的事,不是什麼人都能管的。”

“你要是不想莫名其妙被人抬去埋了,就別多管閑事!”

林壞繼續抽著雪茄,沒有作答。

馬文才見狀,以為自己的話已經震懾住他了,頓時冷笑起來:“膽子這麼小,還敢幫人家出頭,你可真是很天真啊!”

“我告訴你,你今天打了我的人,要是不給我個說法......啊!!”

他話還沒說完,林壞突然抓起桌上名貴的紫砂茶壺,猛地朝馬文才的腦袋扔了過來。

“砰!”

堅硬的茶壺,頃刻間爆碎!

而馬文才的腦袋,自然也被開了瓢。

他慘叫一聲,用手捂著腦袋,一看,全是血!

“你跟我要說法?”

林壞冷冷看著他:“那工人們跟誰去要說法?”

“今天如果不把這裏的事解決了,我就讓你們跪在礦區,跪到死為止,你信嗎?”

冰冷的語氣,嚇得馬文才快窒息了。

在寶山市這個地方,他們就是最狠最凶殘的人。

可此時,他覺得林壞才是最凶殘的人。

“你......你到底是誰!”

“唐氏,林壞。”

林壞緩緩吐出一口煙霧:“整個東泰煤礦,都是我的,你們敢背著我做這些喪盡天良的事,讓老子很不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