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順著淩夕的視線望去,時間長河似乎已經到了源頭。
在時間長河的源頭處,停留著一艘木船,木船上有兩個人,一男一女。
男的眉若利劍,目似星辰,如書生般儒雅隨和,又如將帥般堅韌不拔,他似乎包含了整個宇宙,或者說整個宇宙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他舉手投足之間,星河彷如都會隨之竄動,或許他就代表了宇宙,或許又是宇宙代表了他。
男子坐在一張木凳之上,他麵前的桌子上擺著一盤棋,他是下棋的棋手,不過這盤棋似乎隻是他一個人在下,棋盤的另一邊並不見人影。
淩夕看得出來,肯定是有人在跟男子下棋的,對方或許是天,或許是男子自己,從男子微微上揚的嘴角來看,結果應該是男子贏了。
這讓淩夕想起了一句話:與天下棋,勝天半子。
男子這等氣魄與境界,讓淩夕不得不折服。
女子站在男子的身後,撐著一把白傘,不時附身笑著和男子說些什麼,似乎在和男子說剛才的棋局有什麼地方下錯了,兩人就像尋常夫妻一般,乘著一艘小船,漁於江河之上,分外溫馨和睦。
淩夕卻被眼前這一幕震驚到了,不因為別的,隻因為船上那名女子他是認識的,正是他在炎城遇到過的白衣女子。
淩夕知道白衣女子的來曆不簡單,但他未曾想過白衣女子的來曆會這般恐怖,竟跟時間長河的源頭有關,現在看來,即便是傳說中的四象恐怕都比不上白衣女子。
淩夕不知道該如何形容前麵的這一幕,從這一刻起,白衣女子帶給他的疑團更大了。
正當淩夕被震驚得久久回不過神來之際,船上的男子和女子齊齊望向他,男子對他輕輕一笑,然後一揮手,就帶著整艘船在時間長河上消失不見了。
淩夕旋即回過神來,四處尋找木船的蹤跡,可木船早已消失得無影無蹤,隻留淩夕一人在時間長河之中。
霎時,一股寂寥湧上淩夕的心頭,他茫然四顧,時間長河上卻是空寂一片,除了他,再無第二個人。
“這難道就是我的結局嗎?”
淩夕喃喃道,微微有些失神,若他辛苦修煉,最後隻落得孑然一人的下場,那他修煉又有何意義可言?
“吾已為汝等布好棋局,至於結果如何,還得看汝等之造化,汝等需信,這盤棋不可能再是死棋。”
就在淩夕失神間,時間長河上響起一道空曠之音,空曠之音似從萬物初始時傳來,直激淩夕的心神。
聽到這道空曠之音,淩夕神情一震,心中的寂寥一掃而空,不僅如此,他好像還明白了什麼,望著時間長河的源頭處,眼中閃過一絲堅定。
淩夕若有所悟,周身泛起淡淡的金色光芒,看上去倒和時間長河有些相稱。
就在這時,時間長河的源頭處掠出一道白芒,淩夕定眼一看,白芒正是那個帶他來時間長河的盒子,不待淩夕有何反應,盒子便是打開,放出一道白芒,又將淩夕收了進去。
······
等到淩夕再度睜開雙眼,他知道那個盒子已經帶他回到了原來的地方,而那個盒子正飄蕩在他的麵前。
淩夕也不管什麼,伸手就向盒子抓去,能帶人在時間長河上漂流,這盒子豈能不是好東西,對待好東西,淩夕可不會放過。
為防盒子溜走,淩夕出手的速度已經很快了,但他還是沒有抓住盒子,盒子化為一道白芒,從淩夕的指尖溜走了。
淩夕順著盒子溜走的方向望去,發現前方不知什麼時候多了一道紫色人影,盒子已經到了紫色人影的手中。
紫色人影收好盒子,隨後看向淩夕,笑道:
“這個盒子有大作用,可不能給你。”
“前輩是?”
淩夕急忙對著紫色人影行了一禮,雖然他感覺不到紫色人影的強大,但並不代表紫色人影不強,或許紫色人影的強大已經超出了他的認知,甚至淩駕於混沌大陸之上。
聞言,紫色人影搖了搖頭,笑著說道:
“前輩這個稱呼可不適合我,我比你口中的前輩要久遠太多了,你還是叫我道君吧。”
“道君?”
淩夕疑惑,他可未曾聽說過混沌大陸有道君這麼一號人物,或許紫色人影真是來自於混沌大陸之外。
“不錯,反正以前那些人是這麼叫我的。”
紫色人影點頭道。
“以前那些人...”
淩夕越發聽不懂了,不過剛從時間長河回來的他知道紫色人影所說的以前那些人應該是指遠古時代的人,這麼說來,紫色人影也應該是遠古時代的人。
“你猜的沒錯,我還真是遠古時代的人。”
紫色人影似乎清楚淩夕心中所想,一下就把淩夕的心思說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