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這一樁,她可謂狠狠的給鳳瀟瀟長了臉。
晚月本以為鳳瀟瀟就算不賞賜,也會多少誇讚她兩句。
誰知鳳瀟瀟聽完這一切,卻隻是沉著臉說道:“前次的教訓,我看你是當真忘了。”
鳳瀟瀟的臉色一下變得十分難看,她敲了敲桌子,冷冷的望著晚月道:“清華的匕首,是你放在她身上的吧?”
晚月一怔,下意識的脫口而出:“娘娘怎麼知道?”
鳳瀟瀟冷笑:“裴兆年若是當真要處理一個小丫頭,著實用不上這麼迂回的法子。他隻需要稍稍對那小丫頭加以辭色,想來以齊月兒的脾氣,便怎麼也容不下那丫頭在這王府裏好好待著了。”
話到此處,晚月的臉色已接近蒼白。
她目瞪口呆的望著鳳瀟瀟,很想解釋一番自己真的沒有做什麼對不起她的事情。可鳳瀟瀟卻是沒有給她半點解釋的時間,隻輕飄飄的繼續問道:“我倒是奇了,你在我身邊當差這麼久,我怎不知你有隨身放一把匕首的習慣?”
晚月一驚,當即結結巴巴的回答道:“那……那是削皮用的水果刀……奴婢趁著打她的那個空檔塞進去的。因著小了些,所以她沒感覺到。”
她今日的確是去膳房取剛到的新鮮瓜果的,盤子裏有一把小刀也著實不算什麼很奇怪的事情。
鳳瀟瀟雙眸微微眯起,嘴上雖沒再問什麼,心中卻道無論晚月這話說的是否屬實,這小丫頭都不似平日裏表現出來的那般衝動無腦。
何況能在那樣的情況下塞刀子,她的動作得有多快才能不被人察覺啊?
良久,鳳瀟瀟都沒有說完。
晚月戰戰兢兢地抬頭望向她,小聲的說道:“娘娘……奴婢本不想害她的。奴婢……奴婢隻是氣不過,所以才想折騰她一下……何況,若不是這一次奴婢早有準備,或許奴婢……”
晚月的解釋合情合理,可越合情理,鳳瀟瀟便越覺得不對勁。
然而一切的思緒現在都猶如一通亂麻,鳳瀟瀟理不清思緒,便也就不好貿然動手。
她望著晚月,終於還是慢慢的從嘴裏吐出話來:“你這栽贓嫁禍的本事著實算不得有多高明,你是真當裴兆年是個傻子,還是覺得本妃能為你把所有禍事都給兜著,因此才這麼肆無忌憚的闖禍?”
晚月一驚,立刻垂頭道:“奴婢不敢。”
眼前的小丫頭雖然脾氣執拗,腦子不聰明,甚至還很愛闖禍。可不知為何,鳳瀟瀟卻總覺得她給了自己一種難以言說的熟悉感。
猶豫了好一會兒,鳳瀟瀟最後還是扶額道:“罷了,此番也不怪你。反正最近某些人閑的厲害,若是不尋些事情來做,我還怕她寂寞壞了,悶出病來呢。”
晚月抬頭,小心翼翼的問道:“王妃……不怪奴婢了?”
鳳瀟瀟白她一眼,涼颼颼的反問:“我怪你有用麼?你能少給我惹點事兒?”
晚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