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瀟瀟滿臉寫著不解的疑問,她看著齊月兒,一副莫名其妙的樣子問道:“無論你說什麼,都無法改變如今的麒王妃是我這一事實,我為何要管裴兆年以後會喜歡多少女人,有多少小老婆?反正,隻要我在他身邊的時候,我是唯一的那個正妃那不就夠了。”
她一副理所應當的模樣,好似哪怕現在裴兆年當著她的麵娶上十七八個的側妃,她也照樣能雲淡風輕的一笑置之。
鳳瀟瀟這樣的態度極大程度上刺激到了齊月兒。
她錯愕的望著她,半晌,瞠目結舌的說:“你……你怎麼會這麼想?”
鳳瀟瀟兩手一攤,笑的無比坦然:“我這麼想有什麼錯嗎?”
話說到這個份兒上,她又想起了初入王府時的心情,看著齊月兒再次一臉真誠的說道:“其實不瞞你說,一開始我本不想動你。奈何你這心思著實太大,若你好好當一個側妃,你我本可以相安無事。”
這樣的結果對於齊月兒來說是不可思議的。
她的嘴巴張了張,好半晌,才說出一句完整的話來:“怎麼會這樣……不可能,這不可能!”
鳳瀟瀟微笑,擺出一副雍容得體的模樣正色道:“為何不可能?身為女子,不妒難道不是應有之德嗎?”
說實話,從前這句話對於鳳瀟瀟而言那根本就是狗屁不通。可如今她身在皇室,卻突然覺得,這句話似乎也有一定的道理。
在這個身不由己的時代,男人是最靠不住的存在。
與其為了他們一時腦熱說出的山盟海誓而將自己變成一個斤斤計較,小肚雞腸的女人。每日為了多見自己的夫君一麵而望穿秋水,還不如將自己鍛煉的鐵石心腸,笑看夫君妻妾成群,然後和那些各色各樣的美人們建立深厚的革命友情呢。
反正,多幾個麻將搭子總比多幾個成日裏大眼瞪小眼的仇人要來的強的多嗎。
她將自己樹立起一個端莊賢淑的麒王妃模樣,若是沒有臉上那道疤痕,這一臉優雅淡然的微笑當真可算超凡脫俗。
然而好一陣功夫過去之後,齊月兒終於想明白了一切。
她滿是淒涼的大笑三聲,用一種近乎嘲諷的笑容看著鳳瀟瀟說道:“哈,哈哈!不妒?若是當真愛了,又何來不妒之說?”
鳳瀟瀟在心裏對她的這個說法表示了同意,可麵上卻是沒有半點表情。
齊月兒也不需要她的回答。
她滿臉篤定的看著鳳瀟瀟,一字一頓的說道:“你能不妒,那隻有一個原因,便是你根本就不愛殿下!”
鳳瀟瀟笑笑,一臉誠懇的反問:“是啊,不過又如何?誰規定夫妻便一定要彼此愛慕了?”
她這話說的滿是坦然,好似完全沒有顧慮到裴兆年最信任的貼身侍衛七月還站在她的身邊。
七月也是滿臉的尷尬,他努力的想維持一種自己很淡定的感覺,可維持了半天,卻始終還是被這位真的是什麼都很敢說的王妃給刺激的破了功,對她露出了一種錯愕不已的表情。
鳳瀟瀟覺得七月是太大驚小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