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父皇應該打消了對麟王的猜忌了吧。隻是麟王的這傷,怕是得養幾日了。”裴尚青歎息道。
“屬下也是聽從您的吩咐,劍劍都刺在麟王的要害之處的,但是您盡管放心,傷口不是很深,不會有什麼大礙的。”黑衣人如實地稟報著。
“就是有十足的把握我才敢讓你去的啊,不然出了什麼事,我們可不就是害了麟王。好在,你事情辦得不錯。”裴尚青誇讚地說。
原來,這一切都是裴尚青設下的計謀,刺殺明帝,讓麟王保護明帝為此受傷,以此打消明帝對麟王的猜忌。
再者,就是讓太子背黑鍋,如果明帝有個什麼不測,那麼太子就可以順理成章地坐上皇帝的位置,他獲益最大,自然嫌疑最大。
如果能夠趁著這次機會,一舉扳倒太子,那就是一箭雙雕的好事情。
如果明帝猜測這是麟王設下的計,那麼看著麟王豁出去地保護自己而受重傷,明帝一定會打消這個念頭,畢竟,再深的計謀,也沒人敢用自己的生命作為賭注吧,誰會以身犯險呢?
可是他們就是有這個氣魄,有這種敢拿命與天搏的勇氣。
這個計劃雖然看上去天衣無縫,但同時也是漏洞百出,倘若一個不小心,那麼麟王就會命喪黃泉,所有一切都將毫無意義。如果明帝不心生惻隱,那麼裴尚青的計謀勢必會暴露無疑。
可是他們就是願意拿命去賭,去搏。
“現在這件事情算是告一段落了,我還有另一件重要的事交給你去辦。”裴尚青看著黑衣人。
“三皇子您盡管吩咐。屬下一定義不容辭。”黑衣人接過命令,誓死效勞裴尚青。
眼眸微眯,裴尚青覺得鳳瀟瀟有些太機智了,如果不把她拉來和他們站在同一個陣營,那麼日後她一定會成為他們的絆腳石。
“你給我盯著鳳瀟瀟,我覺得她沒那麼簡單,一旦有什麼風吹草動立即來彙報我。”裴尚青吩咐著。
黑衣人接過命令就出去了。裴尚青兀自在屋裏坐著,像是在思考著什麼。
生於皇室,勾心鬥角,殺戮跟蹤,沒有誰可以決定自己的人生軌跡,如果不主動出擊,勢必會成為別人爭權奪勢的犧牲品,任人宰割。
太子府。
陰沉黑暗的天被太子府傳來的摔打聲和叫罵聲打破。
猛地甩袖,又是一件上好的瓷器被砸,顯然這東宮的主人忍無可忍,拿房裏的一切物件來出氣。
“我都說了不是我不是我!父皇為什麼不相信我?”說著,太子又摔了桌上的一個翡翠花瓶。地上灑滿了碎片,就像是美好的事物被毀壞了一般令人心疼的場景。
下一刻,太子想到了什麼,又朝著府邸大門前衝去,卻被幾個侍衛擋了回來。
“太子殿下,您不能出去,這是皇上的吩咐。”侍衛為難地說。
“讓開!我要出去!”太子試圖恐嚇幾個侍衛,但是好像並沒有什麼用。
畢竟這個天下,現在還是明帝說了算。
幾個侍衛仍舊阻擋著太子,隻是把頭低了下去。
“難道我堂堂太子還沒有命令你們幾個的權利?給我讓開,不然我讓你們活不過今天!”
好似有些被逼急,太子猛地甩袖,臉色通紅。
但侍衛依舊無動於衷,他們今天要是把太子放出去了,一刻鍾都別想活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