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來吧。”聽出來是鳳瀟瀟的聲音,裴兆年將手裏的筆給放下,長長的舒出一口氣,伸出一隻手揉了揉有些腫脹的額角。
不得不說,鳳瀟瀟昨天晚上的提議讓他靈光一閃,昨晚上睡覺的時候,在腦海裏仔細的研究了這個想法的可行性,今天一大早的就開始進行推演。
鳳瀟瀟推開門走了進來,看到裴兆年此時有些疲憊的坐在椅子上揉著額頭,慢慢的走到他的背後,輕聲開口道:“在想水壩的事情?”
一邊說著,一邊伸出手幫裴兆年捏著肩膀,好讓裴兆年能夠放鬆一些,裴兆年也微微的閉上了眼睛。
然而這一幕卻讓身後的小侍睜大了眼睛看著對麵的兩個人,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是之前就在縣令府裏做事的,縣令死了之後,因為裴兆年也需要一個對縣令府和成了比較熟悉的人幫忙,看他比較老實就把他給留了下來。
因此他並不知道鳳瀟瀟就是女扮男裝的睿王妃,看著兩個男人這麼相處,他忍不住吞了吞口水,低頭不敢去看他們兩個人。
說不準是他多想了呢,畢竟睿王這樣的身份,應該不可能會有這樣的癖好,而且這麼久也沒聽到什麼風聲,估計是他想多了。
小侍在身後自我催眠,裴兆年和鳳瀟瀟卻完全不知道他的心情。
鳳瀟瀟看了一眼桌子上裴兆年畫的圖,眼裏流露出來一抹詫異:“看樣子你已經研究的差不多了?”
“嗯,還差最後一點就想出來了,就是總覺得缺了一些什麼。”裴兆年皺著眉頭看了一眼鳳瀟瀟,有些苦惱的開口道。
從鳳瀟瀟提供的線索來推演,他已經試了好幾遍,然而卻總覺得差了一些什麼,讓他覺得有些無從下手。
聞言,鳳瀟瀟有些驚訝於裴兆年的能力,微微勾了勾唇角,從自己的懷裏摸出來一張紙,展開放在桌子上。
隨即拿起來裴兆年的毛筆,在他剛才畫的圖上又添了幾筆。
見狀,裴兆年的眼裏流露出來一抹趣味的意味,微微傾身上前,看著鳳瀟瀟的動作,兩個人之間的姿勢無比的親密。
正研究正事的兩個人自然沒有看到身後的小侍眼裏那抹不可思議的眼神,微微長著下巴,隻覺得自己是不是看錯了。
雖然說他隻是在這裏侍候了裴兆年幾天,可是也知道裴兆年的一些習慣,他的桌子是從來不允許別人靠近的,更別說用他的筆墨紙硯了。
而且兩個人之間的姿勢也不是簡單的主子和仆人之間的關係,反而更像是……
這個念頭讓他的心裏河粉一聲,一抬頭就看到了裴兆年有些警告的眼神,讓他下意識的低下了頭,然而心裏卻是思緒萬千。
沒想到他們東籬的睿王居然是個短袖,而且短袖的對象還是一個下人,這樣的消息的確是讓他有些無力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