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鳳瀟瀟將藥給吃下去,裴兆年這才鬆了一口氣,轉頭看了一眼李肆行開口道:“她大概什麼時候會醒?”
“大概就在這兩天吧。”李肆行皺了皺眉頭想了想,給出來一個不太確定的答案。
之前鳳瀟瀟雖然說藥沒吃下去多少,但是好歹也吃了,對她體內的瘟疫也有一定的抑製和治療作用,這個藥丸吃下去估計也差不多了。
“王爺,要不然讓草民在這裏守著吧,若是有什麼情況的話,草民多多少少的也會一些醫術,到時候應該比較好應對一些。”
“不必了。”裴兆年微微的搖了搖頭:“你也忙了一天了,要是李公子不介意的話,本王讓下人在縣令府給你收拾出來一間屋子,你暫且住在這裏,等王妃清醒過來之後再說。”
雖然說李肆行解決了他的問題,可是這個李肆行好歹也是一個男的,就算是大夫,也不能改變他是一個男的的事實,孤男寡女的共處一室,就算兩個人沒做什麼,他還是覺得心裏有些不舒服。
而且剛才聽李肆行說鳳瀟瀟估計這兩天就會醒過來,他也想在這裏守著,好第一時間就讓鳳瀟瀟看到自己。
看裴兆年這麼安排,李肆行也沒有什麼不滿,點了點頭開口道:“這樣也好,到時候王爺若是有什麼事情的話,盡管吩咐草民。”
“去吧。”裴兆年揮了揮手,看著清月開口道:“你去給李公子收拾出來一間屋子,若是有什麼要求,一應滿足。”
“是,李公子,這邊請吧。”
聞言,李肆行點了點頭,跟著清月走了出去。
等兩個人的身影消失在了門口之後,裴兆年才想起來什麼似得開口道:“來人,去將晚月叫過來。”
“王爺。”晚月來到屋子門口,敲了敲門,朝著屋子裏開口說了一聲。
“進來吧。”
“王爺可有什麼吩咐。”晚月走進來,看了看屋子裏的兩個人,微微低了低頭,神色恭敬的開口問道。
“這幾日我在這裏守著,但是大壩和城裏治療瘟疫的事情不能停,你這幾天帶人在那兒監督著,切記不能出任何的岔子。”
他也怕裴欽越趁著這個機會做出來什麼手腳,到時候估計也不好解決。
又交代了一些其他的事情,裴兆年才擺了擺手,示意晚月退下去,自己則是用帕子沾了水幫鳳瀟瀟簡單的擦了擦手和臉。
又讓下人在鳳瀟瀟的床邊安置了一張軟塌,抬起頭看了鳳瀟瀟一眼,這才靜靜地和衣睡去。
到了後半夜,月亮逐漸掛在了天幕中央,透過窗子照在屋子裏的地上,投出來一片陰影。
床上原本躺著的女子,突然微微的動了一下,眼睫毛如同輕舞著的蝴蝶一樣,微微顫抖了兩下,隨即輕輕的睜開,露出來一雙清幽的眼睛。
鳳瀟瀟睜開眼睛,入目的就是自己房間熟悉的裝飾,忍不住皺了皺眉頭,隻覺得自己的腦袋昏昏沉沉的,隱隱得有些疼痛,仿佛睡了許久似得,渾身也有些無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