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邁開步子,手臂一痛,餘藍整個人都被扯回來,手上的袋子嘩啦掉了一地,她的膝蓋磕在床腳上,疼的皺眉直呼。
“無關?我看這就是你陪睡換來的獎勵吧,在我麵前表現成貞潔烈女,其實早就已經是萬人上的婊子?”
餘藍震驚的瞪大雙眼,她不敢置信的望著傅長庭,從未想過這些肮髒不堪的字眼會從傅長庭口中說出來,還用來形容自己!
她張了張嘴,但是卻始終沒有開口說什麼,在傅長庭的眼中,這就是事實,多說無益,她的反抗隻會讓傅長庭更加堅信自己的觀點。
見餘藍不說話,男人拇指跟食指掐著她的下巴,強迫她抬頭,迎上一雙帶著霧氣的雙眸,傅長庭嘴上絲毫沒有軟話。
“怎麼,被我說中了,想裝可憐?”
“我沒有!”
餘藍吸了吸鼻子,隻見男人起身,一腳將臨近的白色紙袋踹開,白色的連衣裙落出來,傅長庭從抽屜裏拿出一把剪刀扔在餘藍的麵前。
“沒有的話,就證明給我看,把這些衣服剪掉。”男人說的風輕雲淡,好像地上昂貴精美的衣服當真隻是一地垃圾。
餘藍沒有動手,目光死死盯著那把黑色的剪刀,突然之間很想拿著剪刀紮在傅長庭的身上,她憑什麼受這份罪!
當初的肇事者根本就不是自己!可所有責怪憑什麼讓自己來承受?
但事實是,餘藍按照傅長庭說的,將衣服全部剪碎,並且還按照傅長庭的要求將碎片全部扔進垃圾桶。
看著餘藍莫名順從的樣子,低斂的眉眼,傅長庭心口有一股氣上不來,男人伸手扯了扯領帶,狠狠踢了一腳垃圾桶之後摔門離開。
剛被扔進去的衣服碎片又散落出來,餘藍跪在地上盯著昂貴的布料碎片半晌,揉了揉自己發酸的眼眶,接著將屋子收拾好。
對於傅長庭如同小孩一般的做法,餘藍沒有一句怨言,隻是默不作聲的將一切都收好,她很清楚自己的身份。
一個頂著傅太太名義的全職傭人。
傅長庭回來的時候,看見餘藍蜷縮在地攤上,身上蓋著的被子落到腰間,長年失去安全感讓她睡覺的時候總是下意識的將身子縮成蝦米狀。
長長的頭發垂在臉頰兩側,烏黑的發絲更是襯的她整張小臉蒼白毫無血色。
這幅模樣簡直惹人心疼,傅長庭走近兩步,心口好像被一隻大手緊緊攥住,刺骨疼痛隨之傳來,男人頓了頓腳,透過微弱的光線,傅長庭隻是一臉凝重的望著熟睡中的餘藍。
“呃......”餘藍哽咽一聲,有些不安的動了動,傅長庭突然間驚醒,他這是在做什麼?居然會對肇事者心軟?
當初若不是餘藍,他也不會追不上薑蘭,又害得自己沉睡了整整四年!
清晨,餘藍醒來之後下意識的望向身邊的大床,傅長庭昨晚回來睡了,隻是在她醒來之前就已經離開。
垃圾桶裏麵的衣服碎片也已經被清理幹淨,一切好似什麼都不曾發生,但是餘藍心中明白,這不過是事情的表象罷了。
這種生活根本就不是她想要追求的,但她並不是主導者,什麼時候結束,也不是她可以說了算的。
離婚,短短的兩個字說來容易,做起來卻何其之難?
吃過早餐之後,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走過來在餘藍的麵前,“夫人您好,是我傅總的助理,這是傅總交代我給您的。”
是一張黑色的卡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