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薑蘭根本不相信戰奕堯能“光明正大”的鬥過傅長庭。
“說是這麼說,操作環節有得是我們可以動手腳的地方。”戰奕堯冷笑,“出了他傅長庭的地界,餘藍還由得他來管嗎?”
薑蘭眼睛一亮。
“我需要餘藍這個盟友,但不是在她對傅長庭滿心愛意的時候。”
說到這兒,戰奕堯的表情逐漸猙獰。
薑蘭閉上了嘴。
收拾飯盒的時候,餘藍忽的想到樓下看見戰奕堯的事情,順口問道:“今天戰奕堯來找你了?”
傅長庭可沒忘記戰奕堯前腳剛走,餘藍後腳就到了辦公室的事。
“是,沒說什麼別的事,就是讓我不要因為個人恩怨第一輪刷掉他。”
傅長庭這也算是部分真相了,他做不到欺騙餘藍,隻能隱瞞一部分。
餘藍眸色幽深。
她記得,戰奕堯說的分明是來找傅長庭,而傅長庭不肯見他。
看來這兩人果然見麵過,大概是怕自己多心吧。
想到剛剛傅長庭一本正經的握著自己的手讓自己相信他的模樣,餘藍不再想下去。
說好了會相信他的。
“你答應了?”
餘藍順口問了一句。
假設傅長庭真的因為她讓戰奕堯的努力付之一炬,她也會心裏不舒服。
她更希望能大大方方比一場,在競標上一較高下。
“嗯。”
餘藍前腳剛回了公司,後腳就來了別的消息。
“傅總,審計部那邊說,那個女人最近一直在主動討好他,好像是有所圖謀。”
這應該是戰奕堯原本的安排。
“放任不管,讓他演好這個戲,有其他情況立即彙報。”
這場競標沒那麼容易拿下,餘藍心知肚明。
除去一直虎視眈眈的GBC之外,另外一家進入最後評審的,是何氏。
何氏和傅氏一樣,也屬於典型的家族企業,但在專業和能力上有很大出入。
唯一敢說強過傅氏的,就是在這座城市紮根的時間。
何氏祖上在百年前就是做商行的,一直到現在的這一輩做的都是經商買賣。
再往前推個百十年,是官宦世家,中途出了個不肖子孫走南闖北做起買賣,這才讓何家發展到今天的這個地步。
但想也知道,這樣的世家骨子裏必然少不了文人那股酸氣。
真正讓餘藍感興趣的,是何氏現在的掌舵人是一個女人!
這個女人是何家這一代唯一的嫡係,理所應當的繼承了家族企業,沒想到何氏到了她手裏幾年之內天翻地覆,從二流門第走到現在的強悍地位。
身為女人,餘藍對這位何家的大小姐十分感興趣,頗有點惺惺相惜之感。
“小姐!你看了半個小時了,不就是一份家族史嘛。”
黎陽把餘藍從思緒當中扯了出來。
“這次我一定要找機會認識一下這個何家大小姐何瀚寧!”
黎陽無奈的搖頭,去催財務部的最新報表。
餘藍完全想不到,這個讓她心生敬意的女人,此刻正坐在咖啡廳裏。
“恕我直言,戰總,我對您和您的計劃毫不感興趣,我何氏沒那麼看中這個項目。”
何瀚寧用調羹攪動著麵前的咖啡,“您的手段還是拿去對付別的女人吧,相比以戰總的條件,定能得到一段好姻緣。”
戰奕堯低笑。
他狀似思考的樣子,輕笑一聲,敲了敲桌麵,“你的爺爺最後的心願就是看著你出嫁,現在老人家沒有幾天好活,你忍心看他們帶著遺憾走嗎?”
何瀚寧猛的站起來。
“爺爺更願意看到我和我欣賞的愛我的男人共度一生,而不是和一個偽君子虛與委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