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奕堯略帶輕佻的聲音響起,沈琳辛辛苦苦打好的腹稿頓時被忘到了一邊。
戰總!是戰總!
沈琳屏息凝神,臉上瞬間換成一副溫和的麵孔,端莊的站著。
餘藍還不把這些見不得人的小心思放在眼裏,跟戰奕堯打了個招呼便往辦公樓裏走。
“怎麼被沈琳纏上了?”
戰奕堯揶揄道。
餘藍沒回答他的問題,轉而道:“傅長庭那邊,一切正常,看不出什麼問題。”
“你也得小心這個沈琳,兔子急了還咬人呢。”
“多謝提醒。”
餘藍眯起眼睛,“既然如此,就一次除掉好了。”
狹長的眸中流露出欣賞的光,戰奕堯指了指右側的辦公室,“你的位置。”
“這麼大的盤子,不怕我給你砸個稀巴爛?”
餘藍打趣一句,推開玻璃門坐在了辦公椅上,“配置不錯,沈琳那件事,我有辦法了。”
“需要什麼?”
“需要你別插手。”
有些事情,由傅長庭做就再好不過了。
餘藍結束了這段對話,見戰奕堯向著相反方向走去。
“去哪兒?”
“還人情。”
戰奕堯答得幹脆利落。
上次可是的的確確欠了何瀚寧一個人情,如果能想辦法把何瀚寧拉入自己的陣營……
兩人約在一家咖啡廳見麵。
“你來找我做什麼?聽說人是被你帶出來的,這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臉嗎?”
何瀚寧還是往日高高在上的模樣,冷眼看著戰奕堯。
他打量著眼前的這個女人。
一身幹練的職業西裝,微卷的波浪長發披在身後,眼眸中的算計並不比他少幾分。
“在牢裏待了一圈,性質可就完全不一樣了。”
他意有所指道。
何瀚寧坐在他對麵,拿起調羹在咖啡杯裏攪動兩下,“你還有什麼目的,不如一並說了。”
“話別說得那麼難聽,”戰奕堯主動去刷卡結了賬,坐回到位置上,“其實我們的目的,沒有衝突的地方。”
女人站起身來,“嘭”的一拍桌子,“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怎麼想的,傅氏的東西,你少惦記!”
戰奕堯隻是笑。
“不出三天,你會來找我的。”
下班了,餘藍慢悠悠的下樓,似乎是在等待什麼。
戰奕堯聽她的交代提前離開。
剛到公司門口的位置,餘藍就被人攔住了。
“站住!”
麵前這個主動迎上來的女人是沈琳。
“今天話沒說明白之前,你不能走!”
餘藍停下了腳步,氣定神閑的看著眼前的沈琳,“說明白?在戰總家裏那次,我說得還不夠明白?還要把你們的一字一句都完美的複述下來嗎?”
說著,她身體微微前傾,在沈琳耳邊道:“當年那件事捅出去,你可是要去坐牢的。”
沈琳臉色慘白,仍然死活不肯承認:“餘藍,我把你當姐姐,你為什麼要這麼汙蔑我?車是你名下的,當天的監控也擺著呢。”
“這麼多年過去了,現在舊事重提嫁禍給我,是不是太過分了!”
隻要她坐實餘藍的罪名,就沒人能讓她去坐牢!
餘藍忽的拉住她的胳膊,“都到了這個份上了,你還想抵賴嗎!”
“你放手——”
沈琳嫌惡地一甩,孰料眼前的餘藍身體猛的向後一栽,摔在了地上,狼狽的蜷縮著身體。
她明明隻是把她甩開而已,這……
沈琳慌了手腳,強裝著凶惡道:“看到沒有,這就是自作自受!一天到晚除了會勾引男人就沒別的本事了——”
“啪!”
一個巴掌清脆響亮的甩在了沈琳臉上。
下一秒,傅長庭彎下腰小心將餘藍扶起來。
“沒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