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愁在門口又打了個越洋電話,既然毒牙莫森落到自己手裏,那麼地下世界屬於他的勢力也沒必要存在下去。
這是觸犯冥王必須付出的代價。
剛想進門,莫愁驀地轉身,身後不遠處緩緩踱步過來個身影,正是杜長山。
看到莫愁,杜長山樂嗬嗬打了個招呼:“莫愁小子,幹啥呢?站門口不進去,杵在這兒當門神啊。”嗓門洪亮得堪比高音喇叭。
莫愁深深看了杜長山一眼,嘴角露出笑容:“杜老,您回來了。”
聽到熟悉的聲音,王偉、申豹急忙從屋裏跑出來,如同摔倒的孩子見到了親人,一左一右抱住杜長山胳膊,帶著哭腔道:“師爺,你怎麼才回來,出事了!”當下將接到師傅的求救電話和健身所被人踢館的事情說出來,最後道,“若不是莫愁大哥和他的幾位朋友在,我們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杜長山聽完,一人頭上給了一巴掌,教訓道:“笨蛋,爺爺我平時怎麼教你們的,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幾個小鱉孫就把你們嚇怕了?給老子滾回去,我還沒吃飯呢。”
兩個年輕人明顯非常害怕杜長山,趕忙摸著腦袋跑了。杜長山仿佛對什麼都不放在心上,出乎意料地沒有詢問任何事情,自個兒哼著小曲上樓去了。
莫愁樂得不解釋,徑自回了自己宿舍。這片刻的工夫,毒牙莫森已經被折磨得不成人形,幾近崩潰。看到莫愁進來,莫森嘶啞著嗓音:“冥王,饒命……”
莫愁蹲下來:“我的對手中,你是第一個不求死的。可惜我不是上帝,我是冥王。想活命,就必須聽話,像木偶一樣聽話。”
說話的同時,手雷已經麻利地剖開了莫森的肚子,在他驚恐至極的眼神中層層剝開了他的皮膚肌肉和骨骼的外壁,將一個指甲大小的薄片塞進了肋骨,一根細不可查的細絲穿過心髒左右心室連接在薄片上。隨後用眼睛無法捕捉的速度閃電般層層縫合。整個過程連十秒都沒有用上。
毒牙莫森麵如死灰,地下世界的每一個人都知道,凡是被“雷王”動過手術的人,沒有一個能擺脫控製。要麼死亡,要麼認命。
莫愁拍拍莫森肩膀:“好了,多了我也不說,動了手術的就是我冥王軍團的編外人員,好好配合警方完成調查。你對我還有大用,我不會讓你呆太久的。”
沒過多久,吳誌遠親自陪同著鄭震龍一同回到健身所,吳誌遠沒有帶其他隨行人員,一進來就東張西望,似乎在尋找什麼人。
鄭震龍被眾人圍攏在中央問長問短,因為接近深夜,健身所也沒了客人,鄭震龍簡單安慰了徒弟們幾句。王偉等人趕忙將備好的飯菜擺上,還開了一瓶紅酒。
“去把師爺叫來一起吃飯。”鄭震龍吩咐徒弟,隨後招呼吳誌遠,“吳警官,麻煩你送我回來,粗茶淡飯,一起來吃點吧。”
吳誌遠坐下來,依舊東張西望,疑惑道:“鄭師傅,你這裏沒其他人了?”
“怎麼?”鄭震龍微愣,“除了我師父,就這三個徒弟。”
王偉剛從樓上下來,聞言笑道:“師傅您有所不知,今天師爺剛剛錄用了一位健身教練,也是住在咱家的。您的事情還多虧了他。”
正說著,莫愁帶毒牙莫森從樓上下來了。看到他,吳誌遠帶著意料之中的平靜,鄭震龍卻驚訝道:“是你!”
“嗬嗬,吳警官好,老板好。”莫愁拉著莫森來到近前,笑道,“這裏沒外人,我就長話短說了。這老外是我以前認識的一個家夥。衝動無腦,總愛被別人當槍使,這次我就是為了他才出手。不過該法辦還是要法辦,他會無條件配合警方的。”
吳誌遠深深看了莫愁一眼,走過去將莫森烤起來。從懷裏掏出一疊本本遞到莫愁跟前道:“按照你的要求……這是我冒著違反組織紀律的風險為你做的,希望我不會後悔。”說罷帶著莫森離去,連招呼也沒打。
莫愁轉過來正對鄭震龍,笑道:“正是自我介紹,莫愁,無業,蒙杜老不棄,收我做了這裏的新夥計。”
鄭震龍長出一口氣:“閣下身懷絕技,為何屈就在我這個小店裏?憑你的身手,做保鏢、打拳賽,無論做什麼都比在我這兒強十倍。”
莫愁聳聳肩:“人各有誌,杜老身手那麼強,不也是樂得閑雲野鶴?老板放心,我幾個親戚都住在這裏,不會給你惹事。”
看莫愁堅持,鄭震龍也不好說什麼,點頭道:“既如此,莫愁兄弟就安心在這吧,工資每月4000,管吃住。有什麼要求盡管提。”微微一頓,道,“不知道莫愁兄弟有沒有興趣陪我去首都參賽,順便也好帶你辦一下健身教練的資格證。”
“行啊,正好去見識一下。”莫愁爽快答應。正好要去摸一摸“天下強能”的底,這個鬼東西不除,他始終如鯁在喉,以後也過不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