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黎源丘封好了叫花雞,他將黃泥包裹著的橢圓形泥球擺在眾人麵前。
他對陳陽三人笑道:“好了,叫花雞已經做好了,一會兒烤製,烤箱溫度太高,你們就別陪著我了!做好後我叫你們!”
張玉山聞言站起身來就像往外走,接著謝朝宗也跟著出去了。
隻剩下小機靈陳陽一動不動地坐在椅子上。
黎源丘皺眉問:“你怎麼不出去?”
陳陽打了個哈哈:“黎師傅,你忙你的,我不熱!我天生腎……哦,體虛,怕冷不怕熱!”
黎源丘看這個小動作不斷的年輕人早就不爽了,什麼踏馬叫體虛不怕熱,這踏馬是怕不怕熱的問題嗎?勞資說得委婉點,你以為你賴在這我就不好意思驅趕你了。
黎源丘是什麼人?
坐地起價,雁過撥毛的性格,那人家是真小人,陳陽這招隻能對付偽君子,對他這種人一點用都沒有。
“出去!”黎源丘直接下逐客令。
陳陽摸了摸鼻子,笑嘻嘻道:“黎師傅,別發火嘛,火大傷肝。”
說完就離開了小廚房。
其實剛剛這一幕也是陳陽的一次小小的試探。
黎源丘是那種會關心對方冷然的人嗎?
大家萍水相逢,別開玩笑了!這是那種人,你兩萬塊幹脆別要好不好?
那既然不是關心陳陽三人的冷熱,自然是接下來的操作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咯。
所以說,黎源丘人雖然言而無信,但社會心理學沒玩明白,在陳陽麵前簡直是個純潔的寶寶,稍稍試探,他就露了馬腳。
從小廚房出來後,陳陽去了謝朝宗的辦公室,剛進門就發現謝朝宗和張玉山兩人相對而坐,一人手裏夾著一支煙,也不抽,就在那汙染空氣。
陳陽去把窗戶打開,兩人這才仿佛從思考中驚醒過來。
“小五,你怎麼看?”謝朝宗現在已經完全把陳陽當成一個可以商量事情的人選,在這之前,陳陽在他眼裏,就是個孩子,就連他自己也沒意識到這種態度和認知的轉變。
“酒壇泥裏有文章!”陳陽開門見山。
“哦?”謝朝宗眼睛突然亮晶晶的。
張玉山突然把煙掐滅在煙灰缸裏:“我知道了,我準備好的酒壇泥,他又和了一遍,而且當時他從背包裏拿了什麼東西出來!”
謝朝宗皺眉道:“確定嗎?”
陳陽笑著把當時故意鬧出點動靜的目的說給兩人聽。
接著,他又把剛剛試探黎源丘的事情也說了一遍。
謝朝宗眼睛微眯,然後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看來這兩萬塊說不得,肯定是要花出去了!”
張玉山歎了一口氣:“這錢算我的,隻要東西好,五萬就五萬吧,以後像這種經濟上的往來,還是要簽個合同,不然都以己度人,最後吃虧的都是自己。”
謝朝宗拍了拍張玉山厚實的肩膀:“錢就算了,從公司賬上走吧,但你能意識到你的問題,這錢花得就值!”
張玉山聽完有些感動,也有些不好意思。
畢竟一把年紀了,還被人擺了一道,最後要朋友兼老板出來幫忙擦屁股,說出去丟人。
三人就坐在謝朝宗的辦公室裏有一搭沒一搭的聊天。
直到一個小時後,黎源丘才來到謝朝宗的辦公室。
陳陽知道,這還沒完,按照配方上的說法,先要用一個小時旺火猛烤,然後小火一個半小時,再微火一個半小時叫花雞這才算完成。
看時間,黎源丘應該是剛剛轉了小火。
謝朝宗邀請黎源丘坐下後,又讓服務員給他上了新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