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衛生間內,葉婉按住砰砰跳的胸口,好一會才平複下心情,憤憤地查看自己的妝容。
鏡中的女人眼角眉梢泛著春意,一又眼晴波光瀲灩,臉頰微粉甚是可人,紅唇更是不點而朱,唇紅早被紀寒禹吞吃殆盡。
想到剛剛,葉婉捂臉,太羞人了!
隻是妝是不需要再補,可嘴唇被吻得紅豔豔的,還有些微腫,她要怎麼出去見人!
等到嘴唇消了一點點,葉婉才偷偷摸摸從衛生間出來,好在紀寒禹沒那麼變態,沒有堵在門外。
葉婉不確定紀寒禹還在不在咖啡廳,是以不敢直接去她訂的座位,又怕買主已經到了,隻能咬著唇躲在吧台裏左右環顧,想看清紀寒禹在哪個方位,能不能避開。
可咖啡廳裏綠植太多,根本看不到他在哪。
“婉姐,你的客人已經已經到了。”咖啡廳的服務生有時候也會去畫廊兼職,和葉婉很熟悉。
葉婉嚇了一跳,心有餘悸地拍拍胸口,站直身體,長抒一口氣,“嚇死我了,人什麼時候來的?等很久了嗎?”
“剛到。”
謝過服務生,葉婉稍稍整理了一下儀容,抬步往座位走去,第一次和買主見麵,一定不能留下不好的印象。
“……”
剛走到座位旁邊的葉婉縮著脖子又悄悄退了回來,買她畫的人,怎麼會是紀寒禹!怎麼會是他!
葉婉焦躁地在原地轉圈,決不能讓紀寒禹發現她就是畫師,不然她一定會死得很慘!
正好給客人上完咖啡的服務生路過,葉婉忙拉住他,掏出錢夾,“錢給你,幫我給客人點杯最好的咖啡,不用找,我有急事先走了,幫我向客人道歉……”
“哎,哎……婉姐,婉姐,你的客人……”服務生有些懵,看看已經注意到這邊的紀寒禹,又看看用包包擋臉飛快遁走的葉婉,最後看向手裏的鈔票,這都叫什麼事!
婉姐?葉婉?!
紀寒禹拿起手邊的畫師簡介,玩味地念著上麵的名字:葉婉,你很好!
連撕了三張素寫的葉婉煩燥得快要瘋了,她到底是吃錯了什麼藥,非要是招惹一下不能得罪的男人,而那個男人現在居然成了她的金主!
從畫廊那裏得知自己的新作再次被紀寒禹買走後,葉婉整個人都有些不好了。
上次咖啡廳見麵過後,紀寒禹幹脆直接找到畫廊指名要找她,要不是她跑得快,現在會是什麼樣的後果,葉婉想都不敢想。
其實能夠見到紀寒禹葉婉還是很開心的,畢竟他是她一見就鍾情的人啊,可是她實在是太心虛了,她為什麼要留下那一百塊呢?
越想葉婉就越後悔,她純粹是被氣憤衝昏了頭腦,哪個男人能接受自己被‘嫖’的事實,沒看到紀寒禹看她時,恨不得把她生吞活剝的眼神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