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一個普通的女人,在看到氣場如此強大的神行風時,或許早已顫.栗不止的跪下來五體投地,可遲歡歡她不同。
她習慣於收斂自己的情緒,哪怕是在她恐懼或是緊張的時候,她都盡量不要被人看出她的內心。
這是一種極度嚴謹自保的方式。
“你沒資格問我這些問題,你現在能做的就是立馬離開我的房間。”
遲歡歡冷硬的語氣,像是一根刺狠狠地紮進對麵男人的心裏。
他能感覺到,遲歡歡現在看著他的時候,眼睛裏是鋪天蓋地的怒氣跟恨意。
她從心裏恨毒了他,就因為,他要了她的身體。
神行風說不出他現在心裏是什麼感覺,總之是疼的有些不好受。
可那張冷峻泛白的臉,棱角冰冷卻讓人看不出太多的情緒。
“遲歡歡,總有一天你會記住我才是你真正的男人。”
他毫不猶豫的向前一步,拉近了兩個人之間原本很長的距離。
遲歡歡下意識的要去抓桌子上的水果刀,她現在的確沒想殺人了,但她想自衛,隻是她的手還沒碰到水果刀,男人便抓住了她的雙手,身上清冷的白鈴蘭花味,讓她有一瞬間的似曾相識,她抬頭,如冰刀般淩厲的看著他。
“你要做什麼?”
“別怕,我現在不會在你不願意的時候碰你了。”
兩片緋色薄唇,在低頭的時候輕輕劃過她的臉頰,遲歡歡渾身顫.栗的想衝破這層束縛,但男人卻暗自在用力氣。
“隻是遲歡歡,你必須要明白一個道理。”
“隻有站在你麵前的我,才是你唯一的男人。”
神行風說完,鬆開了她的手。
慣性的力氣讓遲歡歡差點栽倒後麵的地毯上,神行風手疾眼快的將她拉住,他沒忽略掉在他跟遲歡歡觸碰的一瞬間,遲歡歡眼中泛起的恨意。
帶著無法言喻的痛苦,男人盡量平靜的抽回手。
“好好休息幾天吧,等我們下次見麵就是你回劇組的時候了。”
神行風說完便轉身離開了。
遲歡歡盯著他的背影,鬼使神差的拿起桌子上麵的水果刀朝他衝過去——
砰!
她的左手高高舉起尖銳鋒利的刀子,可是就在她用力揮下去刺入的那刻,神行風回頭轉身看她,他明明看見了她抓著刀子的舉動,卻並沒有轉身或是逃避,而是定定的站在那裏跟她四目相對。
想殺了他嗎?
神行風麵無表情的看著她。
若是遲歡歡這一刀真的下去了,他不會有任何怨言。
因為他知道她現在心裏有怒氣,她不開心。
若是這樣能夠讓她解氣,那讓她插一刀也無妨。
想著,神行風緩緩閉上了眼睛。
尖銳刀子刺入柔.軟皮膚的一刹那,會是血肉模糊的疼,緊跟著身體各處神經開始報警,鮮血不斷地往外淌,大腦響起守護生命的警鍾……
神行風已經都做好了這樣一刀的準備,可很奇怪,他沒感覺到該來的刺入感跟疼痛,反而聽到前麵傳來女人暴怒甚至是略帶絕望的嗬斥:“滾,你滾!”
男人直挺的站在原地,原本身上冷酷至生人勿進的氣息,在遲歡歡手落下的一刹那全部化為春日般,悄無聲息的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