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農村的土地分配製度是,李鬆晨提議應該直接施行土地公有製,即先將土地收為穿越集團政府所有,然後由政府將土地分配給農民耕種,但農民隻有土地的使用權,並沒有土地的所有權。
這一點也引起了不小的爭議,賈振召就不解道:“現在就施行土地公有製,是不是太早了一點,當然我到不是反對土地公有製,但在舊時空裏,我們的先輩們一開始也並沒施行土地公有製度啊,而是直接將土地分配給農民,一直到取得了全國的政權以後,才開始施行土地公有製度改革,因此我們是不是也應該學習這些經驗。”
財政部的副部長趙瑞也道:“居我所知,就現在天津地區的土地情來說,還有一部份農民有自有土地,如果我們現在就施行土地公有製,雖然說農民還是有土地的使用權,但也總不如所有權也在手得好,因此他們未必會願意接受土地公有製,而我們現在的威勢還不夠,強行推行土地公有製,會不會激起農民的反彈,這樣對我們的統治可並不有利。”
現在穿越集團並沒有成立與土地相關的部門,因此土地分配製度目前是由農業部付責,按說是和財政部無關,不過農村的稅收製度是和土地分配製度是密切相關的,另外也是關係到穿越集團統治基礎,財政部對土地分配製度頗為上心,也在情理之中。
李鬆晨點了點頭,道:“各位的擔心是有道理的,不過我提議現施行土地公有製,也並不是一刀切,根據我的調,現在天津的土地大體分為兩種情況,一種是農民有自有土地,還有一種是因為戰亂,被遺棄的土地,基本可以算是無主土地,而自有土地隻是極少一部,對這部份土地可以暫時不動,而其他無主土地則全部收為公有,由政府進行統一分配。這樣一來土地製度的主體是公有製,而少部份的私有土地可以通過政策引導、並且用補償的形式,慢慢轉為公有。就算不能變成土地完全公有,但極少量的私有土地也不會影響大局。不僅是天津如此,其他地方,比如我們占領山東以後,同樣也可以釆用相同的土地分配製度。”
財政部的另一名副部長朱瀾平皺了皺眉,道:“天津的情況十分特殊,因為八國聯軍入侵,造成大量的人口逃離,因此有大量無主農田,但其他地方可沒有這麼好的事情,土地都是有主的,我們怎麼實行土地公有製呢?”
李鬆晨道:“這一點我們可以學習舊時空的做法,就是打土豪,分田地,按照舊時空的曆史情況,還有我了解的情況,這個時代的土地兼並情況十分嚴重,絕大部份土地都是地主占有,自耕農隻是極少數,因此隻要是我們把地主土豪的土地奪過來,收為公有,基本就可以保證土地公有製為主體。”
頓了一頓,李鬆晨又道:“我們確實有先進的科學技術,但我們也缺乏足夠的發展資金和動力,而且這個時代就是一個叢林法則橫行的時代,帝國主義國家是不會給我們足夠的時間和平發展,因此現在的中國想要快速發展,隻有將絕大部份土地收為國有,由國家直接管理農村,消滅地主階層,而將地主剝削的收入並入農業稅,收為國庫所有,當然也會給農民留一部份,然後利用農業工業的剪刀差,將從農村收取到的各種資源,投入到工業建設中去,發展工業,這樣才能用工業成果來反哺農業,實現整個中國的全麵發展,除此之外,絕對沒有第二條路可走。這也是舊時空的曆史經驗。”
在舊時空中,穿越者的先輩們從走上武裝奪取政權的那一刻開始,就積極開展土地改革運動,沒收地主階級的土地,分配給無地少地的農民,大大激發了農民的勞動積極性,也讓穿越者的先輩們獲得了廣大農民的支持,最終取得了全麵的勝利。而無論是這場戰爭的勝者、負者都承認,土地改革的因素,實際要大於戰場因素。
不過由於當時的土地改革運動,沒有把土地的所有權和使用權分開對待,因此留下了許多並不完善的地方,在新中國成立之初,農村的土地無償占用,亂占、多占的情況時有發生,甚致新一輪的土地兼並也有抬頭之勢,因此在1953年到1956年,中國又進行了一次土地改造,才正式確實了土地公有製,將土地的所有權和使用權徹底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