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4章 土地政策(二)(1 / 2)

張子辰和丁興華都是軍人轉業從政,這段時間也花了一番精力要研究舊時空裏的中國曆史社會經濟,他們是土地公有製度的絕對支持者,不過由於兩人是軍人的性格,說話比較直,因此在發言中也免不了帶有一些火藥味。

而顧瑞鵬聽了也不禁有些上火,道:“照這樣的說法,那麼還要法律做什麼,什麼事情隻要是不苻合我們的利益,就直接用暴力解決算了,把反對的人都殺光,剩下的人就隻會高喊萬壽無疆那是最好的局麵。”

眼看雙方越說越嗆了,夏博海趕忙搞了搞桌子,打斷了他們的爭論,道:“希望大家都冷靜一點,執委會議的討論是就事論事,不要針對個人,更不要弄成了意氣之爭。”

秦錚也道:“是啊,希望大家在發言的時候也注意自己的措詞,同時對其他人的發言,也不要過多的解讀,隻對事,不對人。”

說完之後,張子辰、丁興華、顧瑞鵬也都不好再發言,一時間會場有些冷場了。

這時農業部的部長曾東道:“我來說點個人意見吧,我承認在地主裏肯定有一些好人,而且實事求是的說,在中國古代,地方上很多修橋補路的公共營生,都是地主鄉紳出錢做的。有些地主,說是大善人也不為過。但是地主作為一個階級,是代表著舊式土地製度,是一個禁錮流動資本、抗擊工業化進程,違反曆史發展;是一個占有不動產產權、收窄不動產資本流轉,阻礙生產力發展的落後的階級,因此無論是好的地主還是不好的地主,都是我們實現工業化的障礙,同時也是中國富強的阻力,從整體上講,這個階層是必須要消滅的。”

李鬆晨也發言道:“我也有幾點意見,希望大家認真考慮,我們想要奪取中國的統治權,但隻靠我們自身的力量是不夠的,我們一共隻有6千多人,能幹多少事情,必須要依靠一個本土的社會集團,而我們能夠依附的階層有那些,統治集團?這是我們要推翻的對像;地主集團?他們是現在社會的即得利益者,也不可能根著我們革命;民族資產階級集團和工人階級集團,現在這兩個集團現在還非常弱小,由其是民族資產階級集團基本是買辦為主,幾乎可以忽略不計;因此我們現在唯一能夠依靠爭取的就是農民集團,那麼問題就來了,我們要想獲得農民集團的支持,就隻能夠釆用土地公有的製度,將土地分配給農民,可以說這是我們唯一的選擇。”

聽了他們的發言之後,其他人也都陷入了思考,曾東是現在的農業部部長,而李鬆晨是前任的農業部部長,他們兩人對農村事務最清楚,而且也研究過舊時空的曆史政治經濟,因此他們的發言有很大的說服力,就算是有人不同意他們的觀點,但一時也找不到合理反駁的理由。

過了一會兒,顧瑞鵬才又發言道:“我剛才是說了,我並不反對實行土地公有製,我也讚同法律確實是為統治階級服務,但起碼的公平要保證,那怕隻是在表麵上的公平。如果釆用強硬手段來沒收地主的土地,確實很容易,也很簡單,但成本是不是最低就值得商榷了,一是容易導致國家暴力泛濫化,用行政命令來代替法律,這樣簡單粗暴的方法後患很大,這一點在舊時空裏也得到過證明;二是容易將一些開明的地主、仕紳,甚致是清廷的官員、民族資產階級都推到我們的對立麵,會讓清廷抓住我們的痛腳,而且我們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開放、文明、先進的形像不能說是毀於一旦,但也肯定會大受影響。”

等顧瑞鵬說完之後,會場又是一片沉默。張子辰、丁興華雖然不同意顧瑞鵬的意見,但就是一句“用行政命令來代替法律,這樣簡單粗暴的方法後患很大” 確實是難以反駁,因為兩人都是來自現代社會,對法律意識要的理解確實要比這個時代的人深刻得多。

這時李鬆晨道:“我是有一個建議,雖然會加重我們的工作量,但我認為是有必要的,就是對那些作惡較多,民貧較大的地主,比如像王家寨這樣的,就直接摧毀,土地家產全部沒收,甚致是將為首的作罪人員處決,而對一些在地方口碑不錯,對農民的剝削較輕,而且平時在鄉裏也做過一些善事的地主,則可以適當給予一定的賠償,並且隻沒收土地,仍然讓他們保留家產。”

財政部部長賈振召皺了皺眉,道:“這不就是變像的贖賣土地嗎?”

李鬆晨搖了搖頭,道:“當然不是贖賣土地,我說的補償不一定就是貨幣補償啊,也可以是其他方麵,比如減免租收,減免兵役都可以,而且根據我們的了解,在這個時代口碑較好的地主隻是極少數人,因此我們的花費不會太大,以我們現在的財力,是完全負擔得起;而像王家寨這樣的在地方作惡的地主反到為數不少,還有一些地主雖然不像王家寨那樣作惡較多,民怨極大,但也幹過一些壞事,隻是程度高低不同而己,這就需要我們進行認真詳細的偵別,根據為惡的程度不同,給予不同的處罰。因此我建議可以像我們建立的臨時仲裁法庭一樣,由司法部牽頭,農業部協助,成立一個類似的審叛機構,來處理這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