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怡等人滿意離開,高森航帶的幾名組員都十分高興,因為又租出了一間商鋪,當然是增加了一份業績,可是都有提成的。隻有高森航的興致索然,回到辦公室以後,也無心理事,將整理資料的事情都交給組員去做。
好在是組員們也都熟悉了全套流程,因此時間不長就將所有的資料都準備齊全,交給高森航過目。而高森航也懶得再看了,直接簽字送到商務部的主管那裏。和普通客戶簽合同,可以由組長出麵,但和穿越者簽約,必須由主管出麵,因此高森航也可以甩手不管。
第二天一早,蔣怡一個人來簽約,其他人都各幹各事去了。沒有看見王馳、曾玲涵,高森航的心情也稍好一點,但在簽完約之後,高森航還是找了個借口,離開了辦公室。
雖然過去了一夜,高森航的鬱悶情緒不僅絲毫沒有減輕,反而更為沉重,因為昨天高森航幾乎想了一夜,回顧了穿越三年以來自己的種種做為,心裏也說不出是什麼感覺,要說後悔,當初應該努力一點,現在自己也不會是這個樣子,不過想想行政院這三年來的施政,和自己的理念完全是背道而馳,而要創業自己又一沒技術,二沒資金,從基層做起又吃不了這苦,因此高森航越想越煩,隻到下半夜才迷迷糊糊的睡去了。
走出了商業中心,高森航叫了一輛人力車,拉著他沿著黃浦江的北岸邊行駛,一直出了上海新區,進入上海公共租界。
上海新區和上海公共租界,上海法租界都有邊界相鄰,因此上海新區一共開設了五個路口,分別和這兩個租界區相通,而且由於上海新區注視經濟發展,和上海公共租界、上海法租界均有廣泛的經濟、商業來往,於是雙方也協商決定,互相之間可以自由互通來往,不用進行檢查審核,並且互相承認司法權,進行執法合作,這樣可以方便雙方的商人來往、物資流通。
而在上海新區成立之後,在上海新區工作的穿越者在閑暇的時候,都喜歡到兩個租界裏遊覽,因為這兩個租界成立較早,現在道路、建築、公共設施都己級建設得比較齊備,建築風格多為歐式建築,也頗有特色,另外兩個租界的治安環境也都做得相當好,而且這兩個租界的外國人也都知道華東政府的實力,不敢把穿越者等同於這個時代的中國人,兩個租界的工部局也都再三告訴租界的巡捕房,對海外華人的態度要和歐洲人一樣,不能耍橫,以免造成外交的糾紛,而穿越者的衣著、發飾、精神氣質、語言習慣都和這個時代的中國人有明顯的區別,也很好辯認。這樣穿越者在租界裏活動,基本的安全是可以保障的。
高森航坐著人力車進入公共租界,沿著黃浦路繼縲行駛,這條路是各國駐上海領事館集中分布區,俄、日、德、美等國的領事館都設在這條路上,穿越者第一次訪問上海,入住的禮查飯店也位於這條路上。而人力車拉著高森航,在禮查飯店附近右轉,進入吳淞路,而這裏是日本僑民的集中居住區,開設著眾多日商店鋪,房屋建築也多為日式風格。
人力車在一家門麵裝璜頗為氣派的日本料理店門口停住,高森航下車,付了車錢以後,進入店內。
在舊時空裏,由於曆史、政治、經濟、國際環境以及輿論等綜合因素,台灣人普遍對日本有較高的好感度,高森航當然也不例外。在高森航上學的時候,盡管日本己經進入“失去的20年”,但當時中國尚未崛起,日本仍然還有幾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 的底氣,而且當時韓流也還沒有開始,日本的動漫、偶像劇、流行音樂都處於東亞的領先地位,當然也包括愛情動作片。這一切在高森航的青少年時代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印記,再加上台灣當局又有意識的淡化日本的侵略曆史,因此高森航自然也和大多數台灣人一樣,對日本充滿了好印像。
盡管在穿越之前,日本己經徹底失去了20年,甚致進入“失去的30年” 中,綜合國力己全麵落後於中國,僅僅隻有少數高科技領域還有一定的優勢,但在大多數台灣人,由其是高森航這一代台灣人的心裏,日本仍然是遙遙領先於中國的。
在初到上海的時候,高森航曾和幾個同伴一起遊覽租界,就專門到日本僑民居住區來,首先光顧的就是這家料理店。其實這並不是一家純粹的料理店,除了餐飲之外,還有風呂、藝妓表演,當然也包括特殊服務,並且還可以在店裏留宿過夜。這當然也是他們的目標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