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仕偉道:“你是不是犯人,自己心裏應該有數,不過我也不怕告訴你,在你臥室的幾個暗格我們都發現了,東西也搜出來了。”說著從口袋裏掏出一個小本子,遞到白流蘇麵前,道:“這是你寫的吧,可以翻一翻。”
其實不翻,白流蘇就知道是自己的記錄本,做為情報人員,本來是不應該留下任何文件資料,但一來是總有些重要的資料、事件要記錄下來;二來白流蘇認為在楊育新家裏是絕對安全的,絕不會有人敢來搜查,也就沒在意,卻沒有想到還是被搜了出來。
當然被帶到這裏,白流蘇也基本有了思想準備,因此到也沒有什麼驚異的神色,道:“既然己經被你們搜出來了,我想否認也不行了,你們打算怎樣處置我?”
蔣仕偉道:“那要看你的表現,你是日本間諜,肯定會受到懲罰,不過如果你能夠老實交待,配合我們的調查,我們也會考慮對你從輕發落,而且你沒有殺害楊育新一家,這一點我們也會酌情考慮。當然我也可以先告訴你,無論最終的結果如何,我們都會讓你把孩子生下來,如果你不能撫養他,我們也會把他撫養長大。”
白流蘇低下頭去,下意識的將手放在小腹上,道:“他們都不知道我的身份,所以這個孩子我希望可以交給他們撫養。”
蔣仕偉道:“如果我們能夠確認,楊育新一家確實不知道你的身份,你的孩子當然會交給他們一家撫養,畢竟這也是楊育新的孩子。”
白流蘇道:“好吧,需要我交待什麼?”
蔣仕偉道:“把你的真實姓名,經曆,包括在我們這裏做間諜的經曆,都交待清楚。”
原來白流蘇原名叫石川惠子,出生在日本愛知縣的一個小村莊的一個普通農戶家庭,在她12歲時父母雙亡,鄉族把她送到日本的一個救濟會。不過這個救濟會並不是什麼真的慈善機構,而是日本陸軍部的情報機構設立,專門收集孤兒進行培養,將他們訓練成為情報人物。因為情報機構認為孤兒無父無母,沒有家庭的牽掛,更容易控製和教育。
白流蘇在救濟會生活了8年,除了學習文化知識以外,還學習各種技術,也包括某些不可描敘的技術,同時還被灌輸忠君愛國,以身殉國等思想。
在1901年的時候,白流蘇被一名叫宮本直拓的軍官選中,接受他的專門訓練,學習的內容主要是中文,以及一些臥底需要掌握的知識。
經過了大約1年半的訓練之後,白流蘇被宮本直拓派到上海,命令她接觸海外華人。白流蘇這個名字,以及身份資料,都是宮本直拓安排的。而且宮本直拓還安排布置了白流蘇的原籍情況,以防穿越者調查。幾乎布置得天衣無縫。
講到了這裏,蔣仕偉忽然問道:“當初宮本直拓選人,是隻選了你一個女人,還是有其他的女人?”
白流蘇道:“當時一共選了4個女人,我們是一起訓練,不過我是第一個接到正式的任務,後來其他人接到任務沒有,我就不知道了。”
蔣仕偉道:“選你第一個執行任務,是因為你的訓練表現最優秀?”
白流蘇搖了搖頭,道:“當時我們幾個人的表現都差不多,誰也沒有特別突出的,選我的原因說起來有奇怪,好像是說我長得像一個人吧?”
蔣仕偉聽了,立刻道:“能說得詳細一些嗎?”
白流蘇看了他一眼,道:“我記得當時宮本把我們4個人招集在一起,問另一個人‘長得像不像’,那個人回答‘有些像,再化化妝,換個發型就更好了’,於是就選擇了我,因此我想大概就是說我像你們當中的某個人吧,後來我和他接觸之後,他似乎也說過這樣的話。”
蔣仕偉和劉瀾濤互相看了一眼,蔣仕偉道:“好,接著往下說。”
後來的事情就是在一個偶然的情況下,白流蘇結識了楊育新,並很快就吸引了楊育新,被收入房中,又通過了政治考核。而宮本直拓對白流蘇取得的成果十分滿意,不僅對她進行嘉獎,還提升了白流蘇的職務,並且指令白流蘇好好潛伏,取得楊育新的信任,不要有過激行動。
於是白流蘇就在楊育新的身邊留了下來,安心的當楊育新的小妾,一來她對楊育新、蔣怡十分恭順,二來白流蘇確實有一定的文化知識,可以幫楊蔣做不少事情,成功的取得到楊育新一家的信任。
1904年起,白流蘇就開始為宮本直拓提供情報。當然由於白流蘇隨楊育新住在上海,因此能夠收集到的情報數量和價值有限,不過宮本直拓並沒有責怪白流蘇,相反還要求白流蘇注意保護自己,不要暴露。在1904年,白流蘇最大的成果是掩護不少人在上海新區裏取得正式身份。包括馬芮成等一夥人在上海新區裏立足,白流蘇也起到了一定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