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吃點東西。”秦北揚將碗擱在床頭,自己則是將沈雲瑤的身子抱了起來,秦子安眼明手快的在沈雲瑤腰後墊了個枕頭,讓母親能舒服的靠著,看著爺倆這樣為自己忙活,沈雲瑤心裏一柔,隻覺自己平日的付出都是值得的。
秦北揚端起碗,沈雲瑤一瞧,就見裏麵是一碗水煮荷包蛋,再看這一大一小的兩個男人圍在自己身邊,倒跟她坐月子似的。
沈雲瑤忍不住笑了,她從丈夫手裏接過碗,她先是夾了一塊雞蛋,送到了秦子安唇邊。
“娘,我不吃。”秦子安趕忙搖頭。
“娘吃不完,子安幫娘吃一點。”沈雲瑤聲音柔和,孩子聽著,看了父親一眼,見父親點頭,才張開口吃了下去。
湯水裏加了糖,荷包蛋也是甜絲絲的,吃在嘴裏隻讓人覺得又香又甜。
秦子安的小嘴塞得滿滿的,隻從沈雲瑤手裏接過筷子,夾了一塊雞蛋去喂沈雲瑤,孩子的笑容那樣燦爛,沈雲瑤心裏柔軟極了,隻張開口,就著孩子的手吃了下去。
香甜的荷包蛋入喉,母子兩都是笑了起來。
沈雲瑤一直在床上躺了大半天,到了晚上,秦北揚給孩子簡單洗了洗,將孩子送進了被窩。
沈雲瑤給孩子說了幾個小故事,待得孩子睡著,沈雲瑤自己也是倦了,她揉了揉眼睛,自己也是沉沉睡了過去。
睡夢中,沈雲瑤迷迷糊糊的感到自己落入一道溫暖的懷抱中,她依然睡著,隻向著丈夫的胸膛偎了偎,在他的懷裏拱了拱身子。
見她睡著,秦北揚沒有吵醒她,隻輕輕的為她揉著腰,沈雲瑤在睡夢中發出舒服的喟歎,慢慢兒醒了過來。
“夫君……”她的聲音糯糯的,喊著他。
“醒了?”秦北揚親了親她的臉頰,低聲問她:“還疼不疼?”
沈雲瑤有些赧然,隻輕聲道:“還是疼。”
她的聲音軟糯糯的,倒是有些撒嬌的味道了,秦北揚聽在耳裏,卻更是心疼,他仍是抱著妻子柔軟的身子,揉著她的腰。
沈雲瑤卻是有些不自在,她的睫毛微微顫著,隻在丈夫的懷裏掙了掙身子,似是想從他懷裏逃開。
“怎麼了?”秦北揚問。
“你那裏……”沈雲瑤羞紅了臉龐,一句話還沒說完,便再也說不下去了。
她分明察覺到有異樣,經過昨晚,她再不是從前那不諳世事的黃花閨女了,她已是明白了那是什麼。
秦北揚微微笑了,他的聲音溫和,輕哄著懷裏的小媳婦:“別怕,今晚不碰你。”
沈雲瑤看了丈夫一眼,見他烏黑的眼瞳中漾著滿是憐惜與情意,她放下心來,隻輕輕點了點頭。
“睡吧。”秦北揚拍著她的後背。
沈雲瑤依偎著他的胸膛,聽著他沉穩有力的心跳,在他的安撫下漸漸沉了夢鄉。
清晨,沈雲瑤醒來時,秦北揚已是去了院子裏劈柴,一旁的秦子安還沒有醒,經過一天一夜的歇息,沈雲瑤隻覺身子爽利了不少,腰跡那裏雖還有些酸,可卻能下床了。
她掀開被子,穿衣服時隻覺腳步不穩,酸軟的幾乎要邁不開步子,沈雲瑤想起丈夫,她不明白,明明是同樣的一件事兒,她跟生了場病似的在床上躺了一天,可他卻神采奕奕的,今兒還能在院子裏劈柴。
沈雲瑤歎了口氣,隻為秦子安掖好被角,眼睛不經意的落在床單上,就見自己身下的那一處床單印上了一塊已經凝固的血跡。
她看著那一處血跡,心裏頓時明白,這是她的“落紅”,是她將清清白白的身子給了秦北揚後落下的,她看著那一塊血,隻覺得羞澀和難堪,隻將自己換下的衣裳匆匆忙忙的遮住了那一塊血跡,隻打算等著秦子安起床後,她才好收拾了拿去河邊洗的。
沈雲瑤一步步挪到門口,扶著門框走了出去,秦北揚聽到動靜,便是扔下了手中的斧頭向著她大步而來,看著她走路的樣子,秦北揚皺了皺眉,心疼道:“還疼?”
沈雲瑤點了點頭,她看了一眼自己麵前高大的丈夫,有些不解的說了句:“你怎麼不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