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要住下來了,為了盡地主之誼,我詳細講解了屋裏每樣東西的用途,當然,講話是不行的,一般情況下都要比劃加示範。
經過白天的出行,他似乎接受了這裏,雖然仍是新奇,可是,看到什麼也不會再覺得怪異。他接受能力非常好,每樣東西示範一遍就能上手。聰明人果然在哪都能適應啊!隻有馬桶讓我犯了難,總不能在美男麵前脫褲子吧?最後,我上網找了張小孩“拉噓噓”的圖片貼在馬桶上,他才紅著臉別開視線……
日用品方麵,由於我平時不太出門,儲備本來就多,所以不用愁。我隻須上網幫他從裏到外定幾套衣服及刮胡刀之類的男性用品就行。
開始住下來時,我還會隨身攜帶防狼器,就算睡覺時也要抓著,雖說他是個帥哥,但不代表我可以隨便接受被他強X吧?不過,相處下來,他還算是個君子,(可能我對他來說沒什麼吸引力吧,汗)我漸漸地放下了戒心。
我發現多一個人其實也沒什麼,特別是他這樣安靜的人。這裏房間很多,大多數時間我們都各幹各的,他也從來不會擅闖我的房間,所以,除了吃飯多雙筷子外,別的沒什麼不方便的。(當然,第一次一起吃飯時我還擔心他會用手抓,畢竟很多古人都是這麼幹的。還好,他隻是看了看這筷子,就熟練地用了起來。他吃飯從不挑嘴,有什麼吃什麼,所以,我們很少交流)。我們也很少碰麵,除了有時上廁所會撞上外。這老式的房子就這點不好,隻有一個廁所,改天有時間就該把它改建了……
我不是個慈善家,收留他已經不錯,別的,我愛莫能助。
他不來打擾我,我也不會主動找他,隻是有時我會忍不住好奇,幹起偷窺的活來。別誤會,純粹是怕這麼個極品男在我家裏給憋壞了。
他有時盤坐在那,可能是練功吧;有時他會拿著個玉牌反複擺弄,一開始每天幾十次,每次都會氣得把它摔掉,但又很快撿回來,後來次數慢慢少了,但也還是照例會每日一次試試,我想,可能他覺得穿越過來是因為這玉器吧;有時他會望著窗外,躍躍欲試,可是,不知道為什麼,一直沒再出去;有時他會看電視,一看就是一天,敢情才來沒幾天就成電視迷了,隻是,他看得懂?
說起這個玉牌,還真巧,這與我媽身上一直帶著的那塊幾乎一模一樣,也是褐色龍形玉,不管是色澤、形狀都一模一樣,如果不是我堅信他是穿越過來的,我甚至會以為是他偷了我媽的玉牌。不過,物有相似,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這種玉很少見,我媽一直寶貝得很,碰也不讓我碰一下。不過,自從她跟我爸雙雙失蹤後,它也跟他們一起去了,現在再看到,還真是有點傷感。不過,他們以前就經常會出差,行蹤漂忽,經常一句不說就消失好幾個月才回來。雖然這次時間長了點,都五年了,警方說極有可能有了不幸,要我有心理準務,不過,我不相信,總覺得他們這次也隻是去哪工作了,一時回不來,沒準什麼時候就回來了。
偷窺的活一直幹了挺長時間,直到有一次我正認真欣賞他的側臉時,他卻突然出現在我背後,示意要換衣服,我這才羞紅了臉,敢情他一直知道我在外麵……自那後我就沒敢再幹這事,雖然他好像不是很在意。
我莫名地有點心酸,雖然他看上去一直挺安靜,住在這裏也沒什麼不適,但我能感覺到他的抑鬱寡歡,也是,忽然來到這個他完全不熟悉的地方,原本為之奮鬥的理想、報負全都沒用了,生活一下子失去了目標,難免會茫然,加上語言又不通,整天除了自言自語外,沒有人可以說話,要是離開了這裏,恐怕生存都成問題吧?雖然我沒什麼虧待他的,我爸媽留了一大筆錢給我,供他一日三餐不成問題,但無所事事沒有寄托的生活,是個人都會瘋掉吧?
雖然這麼想著,可是我很忙,沒什麼太多時間想這個問題。好吧,老實說,我確實也不是太想管這些閑事,我可不是什麼熱心的人。
直到有次吃飯時,他笑著對我說了句“吃辦”,我吃驚地張大了嘴巴,我根本沒有教過他!事實上我也沒在他麵前說過話,因為他聽不懂,而我,是最不屑去做無用功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