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萬燕和魏婷玉一塊長大,魏婷玉的脾氣魏萬燕最清楚不過,而且,魏婷玉可是南陽侯夫人的心尖子啊,傷了魏婷玉,還不得被南陽侯夫人剝掉一層皮?
魏萬燕咽了咽嗓子,心都快從嗓子眼裏跳出來了。
“小姐!”雙翹頓時就被眼前這一幕給嚇呆了,隻見五小姐手裏拿著一根簪子,騎在三小姐的身上,簪尖還有血跡,三小姐引以為傲的容貌上竟然出現了一條一指長的痕跡,還在流淌著血跡!
“不是我,是她,是她拿著我的手在三姐姐的臉上劃了一道痕跡。”魏萬燕被嚇的蹭的一下站起身,丟了手裏的簪子,兩條腿還在發抖,看了眼魏婷玉臉上的痕跡,想死的都有了。
“快去稟告夫人,再去請大夫來!”雙翹沒理會魏萬燕的話,立即讓人去請大夫。
正巧,南陽侯夫人聽到了府上的信兒,說魏姎去了,礙於表麵功夫過來看看。
一隻腳踏進院子,就聽見了魏婷玉刺耳的尖叫聲。
魏婷玉一醒來,隻覺得小臉火辣辣的疼,伸手一抹,竟然摸到了血跡。
“是五姐姐拿著簪子要毀了三姐姐的容貌,不是我,不是我!”魏姎一副被嚇壞的模樣,嘴裏呢喃著。
魏婷玉正在氣頭上,一時忽略了魏姎,怒瞪著魏萬燕,“賤人,你幹的好事!”
“三姐姐,真的不是我,是她……是她幹的。”魏萬燕到現在也不知道為什麼手就不聽控製了,“全都是魏姎在背後搞鬼!”
魏婷玉甩手就是一巴掌打在了魏萬燕的臉上,魏萬燕捂著臉,小臉發白,渾身顫抖,張嘴也解釋不清。
“三小姐,奴婢已經請了大夫。”雙翹說。
話剛落,南陽侯夫人進來了,一看魏婷玉臉上血跡斑駁,臉色微變,“好好的,怎麼弄成這樣?”
“回夫人話,奴婢親眼看見了是五小姐手裏拿著簪子,騎在了小姐身上。”雙翹說。
一聽雙翹這麼說,魏萬燕立即解釋,“母親,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我當時控製不住,是她在搗鬼,全都是她!”
魏萬燕手指著魏姎。
眾人順著視線看去,魏婷玉這會子才反應過來,嚇得小臉又是一白,險些昏死過去,“鬼啊!”
南陽侯夫人看了眼魏姎蹙眉,還是那一副討厭的樣子,令人厭惡至極,她倒是比魏婷玉鎮定多了,沉聲說,“都去一趟沉香院!”
沉香院是南陽侯夫人的院子,魏萬燕硬著頭皮點點頭。
南陽侯夫人心疼的扶著魏婷玉,“走,去母親院子裏瞧瞧臉傷的如何。”
眼下最要緊的不是問責,而是給魏婷玉看臉。
不到半個時辰大夫就來了,正在內堂給魏婷玉看臉,魏姎病懨懨的站在廊下,頭垂的很低。
魏萬燕焦急不安的等著消息,忽然側過頭狠狠的瞪了一眼魏姎,“小賤人,我早晚剝了你的皮!”
魏姎抬頭看了眼魏萬燕,渾身一激靈,似是被嚇到了的樣子,可嘴上卻說,“二嬸向來最疼愛三姐姐,還有半年就是三姐姐的婚期了,看傷口還挺深的,不知道出嫁的時候,疤痕能不能去掉。”
魏萬燕聞言小臉慘白。
一個時辰後,大夫走了,魏萬燕的心緊緊的提了上來,南陽侯夫人身邊的大丫鬟墨香走了過來,態度冷淡,全然沒有將兩人當成主子一樣看待,連行禮都不曾,隻說,“五小姐,七小姐,夫人請二位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