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銀票,魏姎可以抓藥了,恰逢這幾日府上亂,沒人關注映雪院,魏姎正好可以偷偷休養,李婆子守後門的時候會偷偷放六月出去,抓一些藥回來,吃的東西也比之前強了不少。

休養了兩日,魏姎的臉色就好多了,之前連吃飽都費勁,她都懷疑原主魏姎不是傷心過度,而是餓死的。

第三日,宜安侯府將魏瑜沁的棺材給送了回來,南陽侯夫人不得已給設置了一個靈堂,又安排了幾個和尚超度。

當日,就有禦史彈劾宜安侯府寵妾滅妻的奏折,而且還不止一個,南陽侯讓人回來告訴南陽侯夫人,不要草率的給安葬了。

昭明太後還特意冊封了魏瑜沁為瑜沁縣主,讓人當眾責打了宜安侯二十棍,三日後還讓人接魏姎進宮。

此舉,也是打了南陽侯府的臉麵。

“太後這麼做究竟是什麼意思?”南陽侯夫人陰沉著臉色,一想起棺木停在府上,南陽侯夫人心裏就發毛。

“瑾王回來了,太後有底氣了,在和皇上叫板呢,宜安侯和南陽侯府都是皇上的人,可大房不是啊,魏懷瑾是先太子的太傅,皇上下密令處決了魏懷瑾,就是打太後的臉。”

南陽侯默默的歎氣,“太後隱忍了整整七年,才將瑾王弄回京都城,太後的勢力也不容小覷啊。”

如今宮裏一共有兩位太後,一東一西,東太後就是原先的先皇後,如今的昭明太後,也是當今皇上的皇嫂,西太後麼,就是當今皇上的生母,鳳淑太後。

先帝過世,太子還不足十歲,敵不過親叔叔的逼迫,禪位於墨王爺,也就是如今的南梁帝,太子則被冊封為宸王,一直被困居京都城,日夜被人看守,許久不見世,外界傳,宸王久病不宜見人。

昭明太後眼看著親兒子的皇位被搶,心中怎麼能不恨?

南梁皇權一分為二,一份在南梁帝手中,另一份就在瑾王手中,瑾王對昭明太後這個皇嫂忠心耿耿,一直不服南梁帝,甚至妄言,若是昭明太後或是宸王有一人出了意外,瑾王立即帶兵自立為王。

這也就是南梁帝一直不敢輕舉妄動的原因,這帝位坐的並不穩固。

“那現在怎麼辦?”南陽侯夫人心裏窩著一股火,最近幾日就沒個消停,忙的團團轉,真讓她有些吃不消了。

“東太後要見魏姎,你就去安排一下,別叫魏姎說些亂七八糟的話,另外,魏瑜沁先安置著,你派人去一趟宜安侯府,看看宜安侯府那邊是什麼意思。”

南陽侯打心眼裏是不想讓魏瑜沁埋葬在南陽侯府的祖墳,隻是又不敢得罪昭明太後。

“七丫頭……”南陽侯夫人猶豫了一下,才說,“魏瑜沁忽然逝去,七丫頭心裏過意不去,這身子也就這幾日了。”

南陽侯聞言臉色一變,“不可,這個時候千萬不能讓七丫頭出事了,免得有人故意針對咱們府上。”

南陽侯夫人也知道事情不尋常,立即說,“我就去找個大夫給七丫頭治治。”

“娘,那個賤丫頭死了就死了,幹嘛還給治,皇上厭惡都來不及呢。”魏婷玉衝了進來,摸了摸臉頰,“大房就沒一個好東西!”

“這次一起回來的還有瑾王妃,瑾王妃和詠陽郡主是閨中密友,說不定這次讓七丫頭進宮,就是瑾王妃的主意,瑾王也不知道會在京都城待多久,暫時不可輕舉妄動,東太後心裏還窩著一口氣呢,瑾王一回來就當眾罰了宜安侯二十棍,咱們不能讓人挑出毛病來,忍一時沒什麼大不了的。”南陽侯沉聲說。

南陽侯夫人點點頭,“侯爺的意思,妾身明白,乖女兒這幾日你就別跟幾個賤丫頭計較了,日後再算賬也不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