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衡是瑾王世子,身份尊貴,模樣出挑,瑾王妃卻讓燕衡護送魏姎回去,這無疑是將魏姎推到了風口浪尖上。
一路無言,終於到了南陽侯府,魏姎低著頭俯身,“多謝世子相送。”
“不必客氣。”燕衡笑的溫和,又十分平易近人,沒有一點紈絝子弟的壞毛病,很容易增加好感。
魏姎匆匆進府,燕衡護送魏姎入府的消息很快就傳到了南陽侯夫人耳中,魏婷玉一臉不可思議,“小賤人勾上了瑾王世子?”
魏婷玉和慶王世子定了婚約,可慶王手中無權,遠遠比不上瑾王,瑾王世子溫潤無雙,瑾王妃又是北晉公主出生,可以說,瑾王世子的身份一點也不比皇子差。
南陽侯夫人沉默了一會,拉住了魏婷玉,“先別衝動,這幾日消停些,再等等吧。”
魏姎先是搭上了昭明太後,現在又被瑾王妃護著,南陽侯夫人不敢輕易下決定。
魏婷玉心不甘情不願的點點頭,“母親,女兒明白,朝中情況複雜,咱們不宜牽扯其中。”
最主要的是,沾染了壞名聲,會讓慶王府不高興的。
……
魏姎回了映雪院,六月和盼巧看著魏姎臉上的傷,又氣又心疼,魏姎摸了摸臉,卻笑了,這打可不白挨。
“沒事,抹了藥過幾日就恢複了。”魏姎說。
夜裏,魏姎腦海裏翻來覆去想的都是秦苒,還有魏婉寧和魏梓珠,這些都是她的至親,生活在水深火熱中,等著魏姎去解救。
所以,她千萬不能倒下。
一連兩日,魏姎都在映雪院足不出戶,閑來沒事就修剪花草,膳食倒是比之前強了不少。
夜色漸黑,魏姎坐在桌前練字,筆鋒略有不穩,寫出的字也是七扭八歪。
“主人,主人!”
一聲急促的聲音響起,魏姎啪嗒扣住了筆,“說!”
“鄭淑妃今夜腹痛不止,已經見紅了,剛才服了藥,孩子保不住了。”小精靈嘰嘰喳喳的說。
魏姎聞言狠狠的鬆了口氣,今天已經是第四天了,再等一天,鄭淑妃的脈象就會露出破綻,那就功虧一簣了。
幸好,鄭淑妃等不及了。
鄭淑妃的脈象被隱藏,小腹卻凸起,太醫隻能診斷出鄭淑妃有隱疾,必須盡快服用藥物,隻會將那一灘血水當成了積攢的月事處理,眼看著純貴妃有孕,鄭淑妃怎麼能不著急呢,服了藥見了紅,心裏肯定是盤算著盡快的休養身子,可以替南梁帝開枝散葉。
魏姎淨了手,洗漱後,心情不錯的躺在床上。
兩日後,朝中不少大臣以後位空懸為由,舉薦純貴妃為後,這事連純貴妃自己都有些意外,連續幾日奏折,南梁帝的心思也動搖了,隻是遲遲未有回應。
另一方麵宜安侯府被南梁帝連降級三等,成了宜安伯府,勉強的掛了一個伯爵,宜安伯被勒令反省三個月不得入朝。
宜安伯的臉色陰沉如水,氣的差點休了宜安伯夫人,宜安伯夫人卻將這筆賬算在了魏姎頭上。
“都是這個小賤人搞的鬼。”宜安伯夫人心裏咽不下這口氣,轉頭就讓丫鬟給南陽侯夫人送了帖子。
南陽侯夫人看了眼帖子,猶豫了一會才答應了,沒一會鄭國公夫人也給南陽侯夫人下了帖子,約著見麵,南陽侯夫人一一答應了。
先是見了的鄭國公夫人,鄭國公夫人滿臉愁容的肚子和南陽侯夫人說,“上次和你說的事,你考慮的如何?”
鄭國公世子看中了魏姎,想納入府上做妾,要是沒最近發生的事,南陽侯夫人會毫不猶豫的答應了,可現在卻不太好說了。
“我畢竟是隔房的長輩,那丫頭最近棘手的很,你又何必著急,再養兩年,看看局勢再說也不遲。”南陽侯夫人婉拒,宜安伯府剛被貶了職,南陽侯夫人怎麼敢草率的答應了。
鄭國公夫人蹙眉,“一個賤丫頭罷了,有什麼打緊的,況且入了鄭國公府日後太後也不好照拂了,還能為了一個上不得台麵的妾,打壓國公府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