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姎怔怔的看著魏婷玉,魏婷玉輕蔑的瞥了一眼地上的菩薩像,冷冷一哼,“這事兒求菩薩也沒用,無論如何也改變不了你卑賤的身份,你要時時刻刻記住,你隻不過是個玩物,有的人隻是一時新鮮,捧著你玩幾日,玩膩了,也就扔掉了。”
魏姎不怒反笑,麵上故作惶恐,“三姐姐教訓的是,是我不自量力。”
“三小姐!”紫鵑和紫蘭急的不行,想打斷魏婷玉的話,魏婷玉根本不將兩個人放在眼裏,扭頭就走了。
紫鵑起身就要去追,魏姎手疾眼快抓住了紫鵑,紫鵑一回頭,對上了魏姎陰森冰冷的目光,下意識的一激靈。
“七……七小姐?”
“過來收拾了菩薩像。”魏姎語氣緩慢,在魏姎的凝視下,紫鵑不敢輕舉妄動,跪在地上收拾殘局。
魏姎抱著錦盒,看了一眼紫鵑和紫蘭,“你們是我身邊的丫鬟,想死的話,盡管去告狀!”
“七小姐?!”兩個人愣了。
魏姎看了一眼兩人,嘴角挑起了一抹淡淡的笑意,轉瞬即逝,快的仿佛是錯覺,紫鵑和紫蘭彼此看了一眼,她們跟了魏姎幾日,魏姎對她們算不上好,但每次去哪都會帶著她們兩個。
可今兒,紫鵑忽然覺得這個七小姐一點也不傻,一步步就像是安排好的一樣,可七小姐才十二歲啊,是故意的嗎?
魏姎手捧著一尊破了的菩薩像,朝著映雪院走去,斜了眼六月,“去擺個香案過來。”
“是!”
東西都是提前備好的,很快就擺上了,一頂香爐,插了三炷香,將那一尊破了的菩薩像放在桌子上供奉,紫鵑和紫蘭一看,有些不解,魏姎究竟要做什麼。
隻是見六月這麼快就準備好了,忽然想起昨兒,魏姎對六月的吩咐,讓六月出去采辦,難不成一切都是設計好的?
這樣一想,兩個丫鬟的背脊倏然濕透了。
魏姎跪在院子中央,朝著菩薩像不停地磕頭,一個兩個……中間沒有停歇過,很快白嫩的額頭就紅腫了,又青又紫。
整整一夜,魏姎都沒有停,直到暈死過去。
“這賤丫頭是不是瘋了,對著一尊破了的菩薩像磕了一晚上,魔怔了!”南陽侯夫人聽著丫鬟的稟告,冷冷一笑,“這會知道求菩薩保佑了,菩薩這會忙著呢,哪有時間管她?”
“夫人,要不要請個大夫瞧瞧?”蓮香問。
南陽侯夫人嗤笑,擺擺手,“不必了,等明兒再請。”
這是存了心要折騰魏姎呢。
“是!”
夜色漸濃,紫鵑終於是忍不住了,對著紫蘭說,“你在這裏守著,我去一趟沉香院。”
紫蘭點點頭。
前腳剛走兩步,六月就拎著棍子站在門口,看了一眼紫鵑,“紫鵑姐姐要去哪,天兒都這麼黑了,小心腳下。”
紫鵑渾身一緊,莫名有些心虛,“我……我晚上吃的多了,有些積食,出去逛逛。”
“映雪院也不小,何必出去外頭逛,再說小姐還不適,你是小姐的貼身丫鬟,應該寸步不離才是啊。”六月說。
紫鵑噎了,她總不能說去找南陽侯夫人報信兒吧,隻好灰溜溜的返回,手心裏全都是汗珠,她和紫蘭都是南陽侯夫人派來監視魏姎的,出了這麼大的事,沒機會上報,到時候怪罪下來,兩個人肯定吃不了好。
紫鵑急了。
六月就守在門口,手裏的大棍子時不時的揮舞著,就這麼耗了一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