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這是懷疑我嗎?”魏姎小臉微白,緊抿著唇問。

“這話怎麼說,你新買的丫鬟婆子也不是知根知底,你年紀尚小,二叔也是擔心你被人蒙騙,若是審問清楚了,會將人給你送回來。”

魏泓不給魏姎開口的機會,直接將人帶走,還安排了不少人看守院子,魏姎呼吸一緊,氣不打一處來。

“小姐,咱們現在怎麼辦?”六月有些慌亂。

她好不容易建起來的人脈,絕不能輕易被魏泓打亂,如今魏泓已經容不下自己了,得想個法子擺脫困境。

“先等著吧。”

連續幾日,魏姎都沒機會出門,宮裏也突然沒了音訊,魏姎仿佛早就知道了一樣,昭明太後向來不會招惹這些是非。

元國公世子和宜安伯嫡次子兩條人命,驚動了南梁帝,這事有些棘手。

隻盼著被抓的人不會透露出什麼。

夜色漸濃,魏姎站在廊下,手裏拿著一把剪刀修剪花枝,不一會她看見幾隻白色的精靈飄回來。

“主人,雲棋被折磨的還剩下一口氣,雲畫嚇傻了,人都是元國公審問的,現在就在府上,西北莊子上的人被抓了好幾個,還在連夜審問。”

魏姎閉著眸,可惜了這一番布置。

“小姐,天兒涼了,早些進去休息吧。”六月說。

魏姎回頭看了一眼六月,“我一人靜靜,你不必守著,下去吧。”

拗不過魏姎,六月悄悄退下,魏姎仰著頭看著黑漆漆的夜色,如今她被困在小小的南陽侯府,連個可用的人都沒有,除了知道消息,別無是處。

蕭府

蕭湛坐在廊下,麵前擺著一盤困局,手指一粒黑子無處安放,分明就是一盤死棋。

“殿下,元國公已經將矛頭對準了魏七小姐,魏泓這個小人這兩日沒少去元國公府送信,未必容得下魏七小姐,如今怎麼辦?”臨淇可不想看著魏姎就這麼被抓走了,那他家殿下的毒怎麼辦?

蕭湛蹙眉沉思,單手托著下頜,“兩邊遲早是要大戰一場,隻是殃及無辜,既水渾了,倒不如再多拽幾個人落水。”

臨淇一頭不解的看著蕭湛,蕭湛將黑子放回了棋盒中,一襲白衣遺世而獨立,手捧著一盞茶,修長白皙的指尖輕輕挑起茶蓋,動作優雅,矜貴之極。

緩緩開口,“一個月以後南梁帝五十大壽,各國使臣都在來往的路上,元國公拿捏魏七小姐,不過是想試探昭明太後這邊的動靜,那些鏢師留著總是個禍端,將人都處置了,魏七小姐的牢獄之災是少不了,叫她忍著些,這事兒,我管定了!”

“可若是查到了殿下頭上……”臨淇欲言又止,怎麼偏偏是魏姎會醫術呢,在他看來,魏姎太不省心了。

蕭湛斜了一眼臨淇,臨淇渾身一緊,立即閉嘴,“屬下這就去安排。”

這一番話自然少不得落入了魏姎耳中,魏姎忽然笑了,“又欠了一個人情,蕭湛,衝你這番話,我救定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