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姎叩首,“絕無半點關係,罪女願意和這些人公堂對峙,以證清白!”

南梁帝眸光陰沉,大殿上很安靜,連呼吸都是小心翼翼的。

“打也好,罰也好,事情總要弄個清楚,不能冤枉了姎姐兒,若這件事真是姎姐兒所為,哀家絕不偏袒,可若是有人欺負姎姐兒沒個依靠,哀家定是不依的!”

話落,立即有人附和,南梁帝看向了元國公,元國公立即說,“皇上,既然魏小姐有法子自證清白,微臣也想盡快找到幕後凶手,微臣的犬子死了是小,兩國和睦是大,求皇上明察。”

南梁帝清了清嗓子,“愛卿言之有理。”

在南梁帝的囑咐下,將剩下的雲棋,雲畫,以及幾個嬤嬤,牙婆,和四個鏢師都帶上來,這些人表麵穿著得體的衣裳,可個個臉色蒼白,身子搖搖晃晃。

魏姎抬頭看了一眼雲棋和雲畫兩人,會心一眼匆匆離開。

“你有什麼法子自證清白?”南梁帝沉聲問。

魏姎挺直了胸脯,先是目光看向了鏢師,“不知是哪幾位指出是受了我的指使,刺殺元國公世子和宜安伯嫡次子?”

其中一個鏢師立即說,“小姐,您要我們刺殺的是宜安伯嫡子,隻是不巧那日元國公世子也在,未免暴露了身份,所以才將人殺害。”

“小姐,我們一行人都是被您買下,聽從您的差遣,事已敗露,累及無辜,我們有罪。”

四個鏢師陸陸續續的招認了,大致的意思就是魏姎因著魏瑜沁的死,記恨了宜安伯府,要讓宜安伯府嫡次子秦方謙陪葬。

這理由太充分,魏姎卻一點也不著急,將目光看向了幾個嬤嬤,兩個是在別苑伺候的,還有兩個是在映雪院伺候的。

“回皇上,奴婢時常看見小姐夜半三更的來莊子上,囑咐大家盯緊了宜安伯府。”嬤嬤說。

幾人七嘴八舌的將這事原本的推給了魏姎,魏姎勾唇,這事本來就是真的。

元國公聽著差點暴走,他兒子竟然是被連累的,怒指魏姎,“人是你買來伺候的,也是你安排在莊子上等著機會的,如今也已經招認了,你還有什麼話可說?”

魏姎挺直了腰杆,目光直直的看著元國公,手指著剛才說話的幾人,“人是我買下來的不假,但我從未叮囑他們做這樣大逆不道的事兒!”

“狡辯!”

“我家小姐是被人冤枉的,近半個月,我姐小姐從未去過莊子上!”雲棋低聲辯解。

“這幾個嬤嬤說謊,分明是故意栽贓我家小姐!”雲畫說。

元國公瞪著兩人,雲棋和雲畫一口咬定魏姎是被人冤枉的,雲棋朝著魏姎叩首,“小姐,奴婢知好歹,是小姐將奴婢從水深火熱處救出來,奴婢不敢背叛主子,這些證詞都是被迫招認。”

魏姎又朝著南梁帝磕頭,“皇上,臣女絕對沒有囑咐任何人做出大逆不道的事,臣女有一法可自證清白,還請皇上請幾名禦醫上殿。”

南梁帝眉頭緊皺,聽見耳邊傳來了咳嗽聲,南梁帝當眾頷首,不一會就有幾名太醫上殿。

“你有什麼法子自證清白?”昭明太後沉聲問。

“回太後,臣女自小喜歡調香,對香也頗有研究,不巧,曾調製一款月月香,味道極淡,若是長年累月的用著,可使肌膚白皙,身帶異香,這香臣女用了恰巧一個月,要是如這幾位所言,我前一段時間夜半三更的去過莊子上,這幾位必定會沾染上異香!”

“荒謬!”元國公冷哼,“這話簡直太荒謬了,從未聽聞還有這種香。”

“元國公是男子,自然不知道這種香乃是閨閣女子所用。”

元國公噎了。

魏姎又說,“皇上,臣女在大殿上呆了足足一個時辰,離臣女近的幾位大臣,若是不信,不妨低著頭聞聞,這香接觸的越是久,香味才會散發,且,若是用木梓粉置於清水中淨手,水會變成淺黃色,可若是臣女用木梓粉的水淨手,則水變成橙色,這香氣從第一日到第十日都是淺黃色,第十一日才會蛻成橙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