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玨被過繼給了大房,南陽侯夫人怒極攻心暈了過去,府上慌忙請了大夫醫治,二房亂成了一鍋粥。

“這也太過分了!”魏婷玉氣的差點咒罵,她嫡親的兄長憑什麼去了大房,大房現在有什麼,一個落魄戶罷了,還不是依靠二房。

魏玨坐在椅子上沉默。

“哎呦!”南陽侯夫人捂著胸口醒來,腦仁嗡嗡作響,一時半會還接受不了這個現實。

魏泓撩簾進門,南陽侯夫人仿佛是看見了一點希望,“侯爺,家裏出大事了,咱們膝下就玨兒一個嫡子,玨兒就是南陽侯府的希望,大嫂太過分了,搶走了咱們的兒子,侯爺,您一定要求求皇上,收回旨意,大房非要過繼嗣子,從五服之內挑選一個即可,何必針對玨兒呢,這分明就是故意的!”

魏泓眸光一斜看了眼南陽侯夫人,心中何嚐不是憋屈,坐在一旁,緊繃著臉。

“父親?”魏玨喊了聲,暗含期待,他不想去大房。

“懿旨已下,不得忤逆,從今兒起別叫我父親了。”魏泓對著魏玨說了這麼一句話,魏玨心裏咯噔一下。

“侯爺,玨兒是咱們的孩子,不叫你父親叫你什麼,皇上怎麼就忍心骨肉分離?”

南陽侯夫人嘶喊,“大嫂是故意的,侯爺不能坐視不管啊。”

魏泓歎氣,扶著南陽侯夫人坐起,又說,“禦案上還有不少參我的奏折,皇上對南陽侯府的怒氣還沒消,國事繁忙,哪有時間處理這些微末小事,等風頭過去了,咱們再想法子。”

南陽侯夫人還要再說什麼,魏玨卻說,“這個時候咱們的確不宜再招惹皇上不悅了,隻是搬到東院而已,沒什麼大不了的。”

“可是……”南陽侯夫人可是了半天,說不出什麼辯駁的話,要她去鬧,偏又沒那樣的膽子,緊咬牙關硬挺著,“這筆賬我記著了,早晚有一日我要那個賤婦跪在我腳下求饒!”

下午,東院那邊派了丫鬟來,說是院子都收拾好了,就等著魏玨過去了,縱使南陽侯夫人再舍不得,也沒法子,隻能放人離開。

這次打擊讓南陽侯夫人病了好幾日,大房那邊卻安靜下來,魏姎暫時忙得很,沒時間搭理二房。

將純貴妃的解藥的交給了穆恒,穆恒什麼都沒問,還給了魏姎一些銀票。

“有錢傍身總是方便一些,日後有了銀錢再還給我吧。”

聽穆恒這麼說,魏姎也不好拒絕,“多謝恒表哥。”

當夜,就傳來消息,純貴妃不慎跌了一跤小產了,回春宮燈火通明,純貴妃險些大出血死了,最後還是保住了一條性命,天不亮南梁帝就召集了寺中法師在宮裏祈福超度。

純貴妃沒了孩子,南梁帝冊封了純貴妃為皇貴妃以做安撫,撤了封後儀式。

魏姎的指尖在桌子上敲打,陷入了沉思,耳邊還有兩隻小精靈在嘀嘀咕咕的彙報消息。

“主人,主人,東太後發怒了,天亮就要召見主人進宮。”

……

幾個時辰前,慈和宮

天色漸亮,昭明太後一夜未眠,親自挑了燈芯,許久後又坐在塌上,喝了一盞參茶,這時聞嬤嬤抬腳進來,昭明太後立馬放下了參茶,“回春宮是什麼情況?”

“回太後,純貴妃小產了,險些去了一條性命,硬是用了保命藥才撿回性命,皇上守了一夜,太醫說孩子沒了,皇上鐵青著臉走了。”

昭明太後聽了卻高興不起來,純貴妃這一胎本來就是假的,還沒等她布局,這局就破了,也沒傷敵人絲毫,她怎麼能高興的起來呢。

“打聽清楚了嗎,純貴妃是怎麼小產的?”

在宮裏幾十年,說是跌了一跤,昭明太後卻有些不太相信,眼看著就要封後了,卻突然出事了,不得不讓人多想。

“去傳話,明兒讓魏姎進宮一趟,就說哀家惦記她了。”

聞嬤嬤詫異,“太後是懷疑魏七小姐?”

“這麼多天太醫都沒瞧出什麼來,孩子也一直都是好好的,詠陽郡主回來的也蹊蹺,燕衡去了北縉,瑾王府到底是生了隔閡,這一切種種都和這個小丫頭扯不開關係,那日議政殿上,哀家推她出去頂罪,小丫頭心裏指不定怎麼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