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意料之外,很快外麵就傳開了魏姎夜不歸宿的名聲,愈演愈烈,詠陽郡主聽後氣的不行。
“蠢貨,一筆寫不出兩個魏字,她倒好,巴不得魏家過得不好!”
魏姎聽了也不氣惱,拉著詠陽郡主坐下,“母親不必動怒,二房也是被逼急眼了,姑姑一直都是依靠二房的,現在二房沒了銀錢,無異於斷了康家的財路,姑姑對大房的惱肯定是有的。”
詠陽郡主從嫁過來那天,就不待見這個庶出小姑子,而且厭煩的很,貪得無厭,不知進取,眼皮子淺薄,當初這門婚事也是魏巧蕙自己作踐的。
魏姎指尖搭在了桌子上,發出滴答的聲音,“母親,大房和二房是切割不開的,無論將來如何,旁人總會說是一家人,二房魯莽,小七隻擔心會連累大房,得想個法子才行。”
她隻擔心有人要害南陽侯府,利用了二房,魏姎心裏很不踏實。
“郡主……”卉菊臉色微變,一隻腳踏進門,壓低了聲音,“今兒侯爺派人去了一趟汾陽,都是侯爺的貼身隨從。”
詠陽郡主眼皮猛然一跳,“汾陽……那不就是老太爺的故居?”
“二叔是要把祖父請出山了。”魏姎臉色也不算好看,緊繃著臉,魏泓這是豁出去了。
當初魏老太爺是被大房牽連,被貶去了汾陽,這麼多年也沒個消息,府上的魏老夫人是魏老太爺的妾,算不得詠陽郡主的正經長輩,可魏老太爺卻是魏懷瑾的生父,魏姎的嫡親祖父。
這位魏老太爺脾氣古怪的很,當初就鬧出寵妾滅妻的事兒來,待魏泓這個庶子遠超過了嫡子魏懷瑾。
若不是魏懷瑾娶了詠陽郡主,死死的壓住了二房,魏家繼承的還不一定是大房呢。
若說這個家詠陽郡主最討厭的人是誰,必定就是這位公公了。
一想起要麵對這位長輩,詠陽郡主心裏就堵得慌,緊攥著拳,“你祖父年事已高,隻要你二叔以孝養的名義上奏,皇上必定應允。”
魏姎眼皮一抬,看向了詠陽郡主,“母親,既然二叔能把祖父請回來,咱們也不能坐以待斃,二房始終沒有一個向著咱們的人,處處和咱們為難,若是有一個人坐鎮,即便是祖父回來了,多少也會有個照應。”
詠陽郡主有些不解。
“母親,二嬸毀了容貌,脾氣又差,膝下沒了嫡子,三姐姐又許配了淩家,連個壓箱底都沒有,若是有人取代了二嬸的位置,說不定能緩和局麵。”
“可眼下哪有這個合適的人選?”
魏泓除了空有一個侯爺的爵位之位,又沒有實權,也沒有金銀財帛,諾大的侯爵府,連奴仆的開支都在節省,又有哪家的姑娘願意嫁過來受苦?
魏姎伸手按了按眼皮,絞盡腦汁在想這個問題,詠陽郡主忽然抬眸,“我倒是想到一位,昌平侯夫人上次來給你大姐姐添妝的時候,曾說起過,昌平侯有一個同父異母的妹妹,年紀也不小了,隻是身子有些欠缺,不過人是個聰慧的,回頭我去問問昌平侯夫人的意思。”
詠陽郡主說做就做,立即派人給昌平侯夫人邀了帖子,約了明兒下午來府上喝茶。
次日
昌平侯夫人一過晌午就來了,麵帶笑意,“郡主怎麼好端端請我來喝茶?”
人家開門見山,詠陽郡主也不好拐彎抹角了,打發了丫鬟,壓低了聲音,“前些日子你不是托我給你留意人家嗎,如今倒是有一個合適的。”
一聽是這件事,昌平侯夫人眼眸一亮,拉著詠陽郡主,催促道,“你快說是哪一戶人家,你也知道,我家小姑子是原配嫡出,高不成低不就,找個門檻低的,旁人還以為我這個做嫂子的虧待她,可高門大戶哪肯願意這門婚事,這一拖再拖,我都快愁死了。”
昌平侯是的母親是繼室,同父異母的妹妹名字叫做溫萱兒,溫萱兒的母親一共生育兩女,長女早早就成婚,已經遠嫁,在京都城就剩下一個溫萱兒,生溫萱兒時壞了身子,熬了幾年就去了,昌平侯的母親是個貴妾,後來生了侯府長子,才被扶正,不過昌平侯的母親出生不錯,是個大戶人家的嫡女,隻是家中犯了事被貶,才屈身做了貴妾,不過後來已經平反。
溫萱兒雙腿有疾,平日裏足不出戶,今年已經二十二歲了,已經是老姑娘了。
“就是我家二房。”
昌平侯夫人一愣,不解的看向了詠陽郡主,氣道,“萱兒怎能做妾?”
“你有所不知,我那位二弟妹毀了容貌,加上膝下唯一的嫡子過繼給了我做嗣子,受了不少的打擊,整個人瘋瘋癲癲,成日湯藥不斷,過些日子嫡出女兒也要出嫁了,二弟已經很久沒有跨足正廳了,二房雖沒有家財萬貫,但至少還有一個侯爺名頭。”
這麼一解釋,昌平侯夫人就會意了,隻要溫萱兒嫁過來,就是正室,也沒有現成的嫡子嫡女,將來溫萱兒要是能生養嫡子,那嫡子就能繼承侯府,還能頂著侯夫人的名頭。
“可不知道侯爺能不能答應?”昌平侯夫人一改方才的態度,對著詠陽郡主多了幾分親熱,“畢竟我家萱兒有腿疾,旁人未必能接受的了。”
“那也比一個瘋婆子,壞了容貌的占著嫡妻之位強,長嫂如母,隻要你點頭,這事一旦能成,我保證日後絕對不會和萱兒爭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