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叩叩!”

“小七?”

詠陽郡主忽然敲門,魏姎猛然一愣,下意識的看向了對麵的蕭湛,這廝穩坐如泰山,手裏端著茶,慢悠悠的品茗。

魏姎踢了一腳蕭湛,衝著他使了個眼色。

蕭湛挑眉。

“小七,睡了嗎,母親有些事想和你說。”詠陽郡主站在門口又喊了一聲。

魏姎忙回應了一句,“母親,我已經歇了,有什麼急事兒嗎?”

“也沒什麼,就是想瞧瞧你好不好,可有受到驚嚇?”

魏姎卸了發鬢,回頭狠狠瞪了一眼蕭湛,氣不打一處來,蕭湛緩緩起身,一隻手攬住了魏姎的纖細腰肢,魏姎磨牙,“放手!”

“我幫你解決了大麻煩。”蕭湛看了一眼魏姎嬌豔欲滴的紅唇,回想起上次的味道,粉嘟嘟的,像是用新鮮的果子做的,味道很甜。

“是櫻桃味的。”蕭湛壓低了聲音。

魏姎擰眉,清了清嗓子,保持鎮定,“母親放心吧,女兒今兒一早上一直都在抄寫經書,也沒出去,更沒見著顧家小姐。”

“那就好。”詠陽郡主站在門口,遲遲沒有要離開的意思,魏姎急了,被蕭湛抱在懷裏,掙脫不開,蕭湛將腦袋搭在了魏姎的肩膀上,“原以為用什麼法子解決這門婚事,你倒好,甩了一堆麻煩給我,我府上還有好幾個婢女呢。”

幾個婢女也用的著她動手?

“你應我一句,在我未離開南梁之前,不許應下任何婚事。”蕭湛露出潔白的牙齒,俯身彎腰,湊近了魏姎的耳邊。

混賬!

魏姎氣的險些要跳腳,這廝就是故意的!

“應不應?”蕭湛繼續彎腰,眼看著就要親上紅唇,魏姎力氣抵不過蕭湛,氣惱之下一口咬住了蕭湛的肩膀,尖尖的虎牙還有幾分銳利,直到嚐到了生鏽味才鬆開。

蕭湛板著臉,“應不應?”

目光卻看向了門口,詠陽郡主還沒離開,魏姎狠狠的瞪著蕭湛,“嗯!”

蕭湛這才鬆開了手,摸了摸魏姎烏黑的秀發,一躍而上,從另一側窗戶離開。

等了好一會,魏姎情緒恢複了,揉了揉眼睛才開門,詠陽郡主並未進門,上下打量了眼魏姎,確認無誤後才鬆了口氣。

“這兩日你大姐姐許是要生產,一時半會也顧不上你,沒事就好。”

魏姎打了個哈欠,“母親放心吧,小七機靈著呢。”

見魏姎是困了,詠陽郡主止住了話題轉身走了,人一走,魏姎小臉就沉了,在心裏把蕭湛罵了數十遍,一轉身,被圈入懷中。

鼻尖被撞的通紅,魏姎伸手揉了揉鼻尖,見著某人笑意吟吟的臉,又是一頓氣,“還沒走?”

“就這麼走了,你豈不是一夜無眠。”

這似笑非笑的表情,讓魏姎的怒火飆到了頂峰,伸出粉拳朝著蕭湛的胸膛就是一拳,蕭湛也不躲,任由魏姎發泄。

打了十來拳,對於蕭湛來說就像是撓癢癢一樣,蕭湛好心提醒,“仔細手疼。”

“蕭湛!”

“在。”

“你混賬!”

……

魏姎氣不過,她這點力氣根本不夠折騰蕭湛的,手還疼著呢,蕭湛伸出大掌輕輕撫摸魏姎的粉拳,“是有點,不過也不對誰都這樣,你若成婚,我找尋你也不方便。”

魏姎啞然,“那你什麼時候離開南梁?”

“就這麼迫不及待想嫁人?”蕭湛緊眯著眼,眼中透著危險氣息。

“若是你一輩子留在南梁,又該如何?”魏姎反問。

蕭湛喉嚨發緊,“三年之約。”

三年,不算長,再說魏姎年紀還小,也沒打算這麼著急嫁人,巴不得清靜。

“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由不得我做主。”魏姎委婉道。

蕭湛擰眉,“隻要你不點頭,我自有法子替你回絕。”

魏姎抿了抿紅唇,猶豫不決。

“你打算出爾反爾,嗯?”蕭湛屏住呼吸,似是想到了什麼,眉宇間染上怒火,“是擔心我傷了誰?”

“你性子暴戾,一言不合就殺了人,往後我若是背負了克夫的名聲,那該如何?”魏姎仰著頭,看著蕭湛那一張絕色容顏,暴戾,狂妄,血腥,還有些不講理。

蕭湛冷著臉,“總有人不嫌棄你克夫的。”

譬如他。

“可我母親不願,我也不想讓我母親日日替我擔心,出門還要受人指指點點。”

“嫁進門你丈夫活的好好的,克夫傳言不攻自破,還擔憂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