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得到魏懷瑾的認可,楊彥激動不已,拱手作揖,“嶽父大人在上,我能娶到珠兒是我前世修來的福氣,若不是魏家遭難,以我的身份根本配不上珠兒,往後餘生一定不負珠兒。”
魏懷瑾隔空抬手,“快起來吧,時至今日不必再說那些見外話,倘若是珠兒受了什麼委屈,我是要把人接回府中的。”
“是!”
翁婿兩個很投緣,楊彥又是個活潑的性子,在魏懷瑾麵前又是真情流露,氣氛極好。
相反另一側便有些奇怪,三個人一會哭一會笑。
“我曾見過一次淮安侯夫人,瞧著並不是個好相處的性子,你可有受什麼委屈?”
詠陽郡主拉著魏梓珠的手問長問短,這門婚事並不是她挑選的,今兒也是第一次見楊彥,但從表麵上看一表人才,就是不知性子如何。
“我一入門就離開了淮安侯府,在海上漂泊了三年,縱使對我不滿意又如何,我可是魏家女,她不敢小瞧我。”
魏梓珠下頜一抬,故作驕傲。
“你呀,這性子還是沒改,淮安侯夫人畢竟是你婆母,單憑一個孝字就足夠讓你喘不過來氣......”
“母親這話錯了,有四姐夫在,哪舍得讓四姐受委屈,若不是太後捅破了這件事,四姐夫還打算帶著四姐姐遠走高飛呢,四姐夫放蕩不羈可不是一般人能管束的了,唯獨受不了四姐受委屈。”
魏姎及時打斷了詠陽郡主的話,“否則這麼多年四姐夫身邊也不會隻有四姐姐一人了,至於淮安侯夫人麼,料她也不敢欺負四姐姐!”
詠陽郡主半信半疑地看向魏梓珠,“
小七說的是真的嗎?”
魏梓珠小臉微紅,“楊彥待我的確不錯,妾也不曾納過,事事以我為先,也不是個愚孝之人。”
要是個拎不清的性子,魏梓珠早就離開楊家了。
之所以忍受著長輩偶爾的添堵,就是因為楊彥待她好。
隨即,魏梓珠把昨兒在府上發生的事一五一十地說了,詠陽郡主詫異,“四姑爺挨了家法?”
“嗯!”
“真是胡鬧,回來也不急這一時半會,傷的重不重?”
人心都是肉長的,詠陽郡主關心楊彥,也是希望將來楊彥能厚待魏梓珠。
“抹了藥,休息一兩日便無礙了。”魏梓珠的聲音在詠陽郡主的怒瞪下漸漸弱了,撅著小嘴,“是淮安侯打的,知道我是魏家女,生怕將來會連累楊家,不敢對我撒氣,隻好將怒火撒在了楊彥身上。”
楊彥挨打,魏梓珠嘴上不說,心裏也不是滋味。
“哼!”詠陽郡主冷冷一哼,“從前就聽你外祖母說起過淮安侯是個優柔寡斷的性子,也不瞧瞧如今的局勢,打了四姑爺又有什麼用,罷了,這事兒換成旁人也生氣,難為四姑爺一片苦心了。”
詠陽郡主對楊彥的好感直線往上升,甚至還幫著楊彥說話。
“母親,我才是你女兒......”魏梓珠小嘴一撅,頗有些吃味。
詠陽郡主沒好氣地斜了眼魏梓珠,“當初大房遭難,人人避之不及,二房變著法的禍害大房,若不是四姑爺及時救你,你以為你現在落得個什麼下場,四姑爺又是侯府嫡出的身份,為了護你,躲到了海上去,身邊連個妾都沒有,單憑這些就足夠了,我瞧著四姑爺不錯,你是我養的,你什麼性子我還能不清楚,人心都是肉長的,珠兒,要珍惜眼前福,莫要讓四姑爺為難,淮安侯夫人終究是四姑爺的母親。”
這話為魏姎認可一半,另一半卻不敢苟同。
“若是淮安侯夫人是個明事理的,不必母親提,我自會孝順,絕不忤逆,可有些人偏是蹬鼻子上臉,越是忍讓越是欺負人。”
魏梓珠眼眶紅了,提起淮安侯夫人似是一肚子火。
詠陽郡主立即察覺不對勁,拉著魏梓珠的手,“告訴母親,可是有什麼緣故,絕不會是因為一個林姑娘這般簡單。”
魏梓珠緊緊咬著牙,被勾起一樁傷心事。
“三個月前女兒小產了......”
詠陽郡主眼皮跳了跳,“這究竟是怎麼回事?”